新兵,但上军校时的考核,那可是要独力收拾两名持铳的“敌骑”并全身而退才算合格,而且用的还是二型猎兵铳,着实比眼前情形更为棘手。
他正说着,就听旁边有人高喊:“张排总,那儿跑了一个!”
后者忙放眼望去,果见一名虏骑慌忙向北逃窜,正是之前那个叫乌勒尔苏的,原来此人胆子小,方才压根没随屯多冲上来,倒是捡了条命。
“追!”
旁边立刻有两名负责掩护的骠骑兵持短铳追了上去。
……
“大将军,近来的情况必有异常。”奇塔特神色凝重道,“万一南人真在沿途埋伏,大军难免折损……”
苏克萨哈一旁不在意道:“不过是些蛮子的匪寇罢了。”
奇塔特瞪了他一眼,“那可是三百多人,镶白旗精甲!匪寇何来这么大能耐?!”
原来昨日清军镶白旗所部因连番急行军,导致携带粮草不足,奇塔特便派了三百多人去丹徒崔粮,不料这队人马刚走出三四十里便遭遇强敌全军覆没,仅有一人重伤逃回。且由于事发时正值傍晚,跑回来那人连敌人是谁都没看清。
多铎沉吟道:“可派人前去打探了吗?”
奇塔特苦着脸道:“回大将军,近两日所有外出打探的人马都未曾回返,这次末将派了两队人已出去整一天,仍未见有消息……”
多铎疑道:“探马都没回来?为何没人向我提过?”
外出侦查这种小事儿平时多铎是不过问的。此次清军各部都忙着去围攻南京,虽都折损了些探马,却都只是继续加派人马去探,倒没人来向他禀报。
“这,末将起初也以为仅是匪寇……”
此时帐外有侍卫高声道:“大将军,承泽郡王求见。”
这承泽郡王便是多铎心腹大将硕塞,他抬手示意,“让他进来。”
硕塞带了一人进帐,先向多铎行了一礼,又朝身后那人摆手道:“说说你今天所遇之事。”
“嗻。”
上前之人却是乌勒尔苏,他跪在一旁,心有余悸地将遭遇伏击之事说了一遍。
“什么?”多铎闻言眉头紧皱,“四十三名骁骑,被二十来支火铳两轮击溃,仅你一人得活?!”
硕塞又道:“大将军,我刚才去各营问过一遍,近两日我们光是外出打探的骁骑就折损了三百多人……”
多铎忽而想起南下之前多尔衮叮嘱他的“一多三不”,不禁目光一凝,摇头道,“不对劲!”旋即又吩咐硕塞,“传令,大军停止前进,速速向中军聚拢!”
“嗻!”
硕塞还未及离开,便闻帐外伴着急促的马蹄声,有人高声嘶喊,“报!紧急军情!后军遇袭,伤亡过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