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在了一起,话题自然是那三四百个实缺要如何分配。

    “这吏部的关系可一定要走!”

    “胡大人,您与吏部郎中宋大人相熟,可要帮兄弟们一把!”

    “好说,好说。”

    “只是估计现在吏部的大门都要被踩破了,我们是不是去找找商部黄部堂?”

    另有人道:“几位兄台,你们可是忘了钱澄之、唐宪等人,他们不是刚才补了湖广的缺吗?”

    他这话一出,席间的几人皆是眼前一亮,对啊!这几十个人是怎么去的湖广?上表自愿纳粮啊!

    一年也就缴个百余两,家里地多的顶大也就四五百两,自己去吏部送个礼怎么也得千两起手吧。相比起来,上表交税,取悦了皇帝,还能争一份实缺,简直不要太划算!

    朝中有上千大员,可就三四百个缺,动手要快才行!

    众人皆是一般心思,当下哪儿还有兴趣喝酒,都扔了筷子,匆匆回家拟奏疏去了。

    当天酉时未到,文渊阁的案上便已经堆了几摞及胸高的奏章。负责分拣的十几名内阁属官简直要忙疯了,到后来也不再细看内容,专门取来三口缸,扫一眼奏章,喊声“请纳粮”,扔进缸里。

    是夜,杨廷麟依皇上所召入宫,倒是没带那三口缸,只摘抄了一份名册装在身上。

    那厚厚的册子里的名字,几乎涵盖了所有南京有资格上表的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