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撩衣单膝跪地,齐声道:“臣等拜见吾皇万岁,万万岁!”
朱琳渼笑着示意大家起来,“水师为大明屡建奇功,朕今日便在这莱州港——诸位曾浴血奋战,全歼虏贼水师之地,为你们授勋!”
“谢陛下隆恩!”
朱琳渼又赞了水师在日本所建战功几句,抬眼却没看到戴修远,于是问郑成功道:“大木,怎未见戴修远?”
后者忙道:“回陛下,戴参将腿上有伤,下船颇为不便。因不知圣上在此,这才未曾下船见驾……”
“受伤了?”朱琳渼不由皱眉,“怎么回事,伤得重吗?”
“被箭矢射在左腿,此刻箭已拔出,医兵说当无大碍。”
朱琳渼闻言便要上船去探视,不料刚走了十多步,戴修远那边已得知天子就在码头上,连忙让人将自己抬下船来,远见圣驾前来,急吩咐一旁身材娇小的女子,“奈奈,快扶我起来。”
朱琳渼见状,立刻摆手道:“亭轩有伤在身,莫要轻动。”
戴修远便在担架上挣扎拱手道:“末将拜见吾皇万岁,万万岁!”
他身旁那女子也慌忙跪倒,汉语却极不流利,“民、民女,拜见皇帝陛……ano……陛下,万……”却似情急之下忘了该怎么说,一时结结巴巴,汗如雨下。
戴修远转头低声道:“怎背了许久,到关键时候便忘了。”又对朱琳渼道,“陛下恕罪,她是倭人,言语不通,绝非有意冒犯……”
“恕她无罪。”朱琳渼并未在意,又望向戴修远腿上的两处伤,“这是怎么伤到的?”
“回陛下,倭国上杉氏起兵反幕府后,末将获悉日本东北诸藩有投靠西军之意,又得蒲生、最上、堀等几家秘邀,便与毛利秀就的养子一同北上与他们联络。”
戴修远说着叹了口气,“谁料德川氏竟得知此事,令对其死忠的堀亲良一系对末将等人暗下杀手。幸而堀直清已决意倒幕,遣家人向末将示警,但未及出门便被亲良派兵所屠,仅奈奈一人得脱,于春日山城外拦住末将一行。彼时城头箭如雨下,末将便是那时受的伤。
“若非奈奈告警,末将一旦入城,必身首异处。末将感其救命之恩,又思其家人尽失,便决意娶她为妻。只是尚未得父母之命,这才带她返乡禀明双亲。”
朱琳渼大为感叹,看来自古以来,在国外做地下工作都是危险万分,此次能搅乱日本,其中竟有这般诸多波折,戴修远也是以命相拼啊。
他又望向那名女子,“倒是个奇女子。你救下亭轩,也是于大明有功。堀直清家的人,也就是说你名叫堀奈奈?”
戴修远忙道:“启禀陛下,她本名未央奈,是末将觉得念起来有些拗口,便只取了一字。”
“未央奈?”苏承羽一愣,堀未央奈?这不是后世那个日本偶像团体里的艺人吗?
他干咳了一声,“啊,好名字。那个,亭轩此番为朝廷立下大功,朕便为你二人指婚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