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江寒这一刻却怔住了。
因为，这一刻，在神殿的尽头有着浩渺混沌的时空，时空层层叠叠不知相隔多少岁月和纪元。
可在这重叠时空的尽头，正站着两道身影。
站在最前面的一道，是一尊头顶巨钟，笼罩于无尽火焰中巍峨万丈的三足金乌，一对火红神眸充满着智慧，仿佛能洞穿万古时空长河。
仅仅一眼，相隔亿万时空，神殿周围的一切道和法尽皆屏退，宇宙本源都在这一刻臣服退却了。
真正的横贯万古时空无敌，盖世无双。
“陛下。”一直骄傲的界灵眸子中充满了泪水，忍不住跪伏了下来，没有丝毫迟疑和停留。
多少年了，多少年了，终于又见到了陛下。
“一人持钟，寰极御宇，叹天地谁与争锋”
这是江寒昔日踏足神魔妖陵时，泸水帝君对东帝的赞叹，他从太古活下来，曾见证过东帝的无上神威。
曾经，江寒虽佩服和尊崇东帝，可心中对泸水帝君的话仍有一丝怀疑。
但是，今日真正亲眼见过，江寒才知道泸水帝君没有丝毫夸张，也明白为何一代代妖族强者那么崇拜东帝。
因为，境界上已媲美帝的江寒，相隔无尽时空见过东帝的这一刻，心中就不自主生出了一种信服，这便是独属于至强者的无上威能。
“江寒，见过东帝陛下。”江寒恭敬行了一礼。
江寒虽自傲，但人族本源起太古天庭，又得对方两大至强绝学传承，于情于理，需一拜。
但是。
时空重叠的尽头的东帝，恍若未闻。
这令江寒不解，东帝既然相隔无尽时空现身，又专门唤自己前来，难道一言都不说吗？
“太过遥远了。”界灵开口了。
他的声音低沉：“昔日，陛下平定动乱，筑就万千神魔妖陵，就离开了我们这方界海，踏着前行者的脚步，征战着杀入了混沌虚空深处，漫长岁月，不知道已到何方。”
“这次。”
“是我用陛下留在东帝遗迹的最后一丝本源之力，透过无尽时空传递了出去，我本不抱希望，毕竟数个纪元，更不知道多少遥远的时空。”
“只是，未曾想，真的得到了陛下回应。”
界灵指着相隔无尽重叠时空后面的东帝，轻声道：“陛下，正混沌虚空的深处不知多少时空外的世界，他施展无上神通，专门和你相见。”
“专门和我相见？”江寒心中一颤：“为何？”
“因为你开辟了完美之道。”界灵轻声道：“这一条陛下口中最强大最完美的道路，你的道初成，此刻很弱小，别说和陛下相比，和你师尊兵主相比都还差有差距。”
江寒不由点头。
“但是，完美之道蕴含无尽潜力，你若能一步步打破前路，未来，你和陛下比肩并非不可能。”界灵道：“这都是陛下昔年所言。”
“比肩东帝？”江寒心中感触莫明。
这是来自于一位至强者的肯定，无疑令他对自身充满了信心。
“相隔时空，若彼此无法言语，陛下为何要见我？”江寒迟疑道。
东帝陛下尚活着，这消息一旦传出，定然令诸天万界无数生灵震颤。
但是，东帝陛下虽活着，可正在混沌虚空深处，混沌无边，虚空无尽，相隔无尽时空。
连见一面都如此艰难，又如何能干扰到界海纷争？
忽然。
无尽重叠时空震荡，只见那浩渺时空尽头的东帝开口了：“我见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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