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莫说小蝶对杨宁有救命之恩,便是寻常之人,以杨宁的性情,那也是要将个中蹊跷弄个水落石出。
四下里十分安静,宅内其他的捕快显然知道萧易水和花夫人这档子事,所以并无人敢往这边过来。
杨宁倒并不在意等待下去。
当年经受训练的时候,趴在草丛之内几个小时动也不动,此时在树下等待,他却是耐心十足,并不着急。
九月深夜,月明星稀,天气已经有些微凉,杨宁身着单衣,觉得有些寒冷,却依旧是一动不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屋内许久不曾有动静传过来,杨宁这才抬头望了望夜幕苍穹,残月西斜,已是子夜时分。
杨宁轻轻放下手中刀,活动了一下微有些发麻的身体,然后将蒙在脸孔上的那块麻布紧了紧,这才重新将刀拿在手中。
他先是猫着腰摸到窗户之下,听到里面传来呼噜声,想来萧易水折腾了那熟妇小半夜,正是体乏,如今正在酣睡。
他移步到了正门前,这种屋门晚上自然是要挂上木门闸,不过这种门闸打开的方法十分的简单,杨宁将手中薄薄的刀刃塞进了裂开的门缝之中,朝上缓慢移动,很快便碰到了阻碍。
他动作很轻,稍微用力一挑,门闸被挑落,声音并不大,杨宁确定屋内呼噜声依旧,这才轻轻推开门,悄无声息进到了屋内。
萧易水便在左侧房间,杨宁等眼睛适应屋内的昏暗,这才走过去,或许是因为正门已经拴上,并不觉得会有人能进来,所以这房门竟然是虚掩着。
杨宁屏住呼吸,轻轻将房门一点一点推开,然后才踏着轻盈的步子进入房内。
房内充斥着一股奇怪的味道,既有汗味,亦有浓郁的香味,另有一种颇有些浓郁的腥味。
杨宁见到床榻边的锦帐已经放下,轻手轻脚凑近到床边,握紧了手中的刀,伸出一只手,轻轻将锦帐拉开了一道缝隙。
昏暗之中,看到萧易水赤身裸体横躺着,那花夫人白花花丰满的身子面对萧易水侧躺着,一只手臂搭在萧易水胸口,一条白生生的大腿也压在萧易水身上,倒是一副如胶似漆模样。
杨宁自然没有心思去观赏花夫人丰满诱人的躯体,目中生寒,握刀的手缓缓向前,刀刃向萧易水靠近过去。
刀刃尚未靠近萧易水,杨宁忽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猛然间想到,萧易水本来是鼾声如雷,可是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没有了鼾声,也就在这时,萧易水双目猛然睁开,一条腿猛然斜踢,将床上的锦被踢了过来。
杨宁暗叫糊涂,此时鱼死网破,也没有什么好犹豫的,轻喝一声,手中大刀斜劈,将那床锦被劈开,便在这短短时间,萧易水已经翻身而起,一条腿照着杨宁踢了过来。
杨宁知道碰上了硬钉子,如同自己所料,萧易水果真不是泛泛之辈。
只是他心知这种时候更要冷静,见得萧易水一脚踢过来,他并不后退闪躲,反倒是身子一矮,手中的大刀照着萧易水立足的那条腿横扫了过去。
萧易水一脚踢空,随即便感觉立足腿一阵巨疼,身子一沉,却是杨宁一刀砍在了腿上。
杨宁手中这把刀委实锋利,刀光闪过,萧易水半条腿已经与身体分离,鲜血喷涌而出,萧易水小腿被断,下盘一空,整个人已经重重摔倒在床上。
杨宁一刀得手,并不犹豫,等萧易水摔倒在床上时,杨宁手中的大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所有一切都是在须臾之间便即发生,等到杨宁大刀架在萧易水脖子上,花夫人才刚坐起身来,媚眼朦胧,腻声道:“怎么了?”随即显然感觉有些不对劲,仔细瞧了瞧,却看到一个蒙面人拿着刀架在萧易水的脖子上,惊骇之下,一时呆住,随即尖声叫起,杨宁厉声道:“再叫一声,立刻杀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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