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几日的夜禁后,城市的喧嚣几近消失。本来应该是路人杂行的街道,此时此刻却是冷冷清清……

    妙人摇摇晃晃往回走,不知不觉就来到了仙林寺桥。

    过了仙林寺桥,再往前走就是盐桥。

    他在桥上伸了个懒腰,感觉清醒许多,于是靠在桥头的石墩上,准备歇息片刻。

    好冷清,没有一个人,只听得桥下蛙声阵阵。

    酒意这时候开始翻涌起来,他突然转身,冲着桥下哇哇的呕吐。

    也就他趴在桥墩上呕吐的时候,忽听身后传来一阵劲风。

    妙人虽然吃多了酒,但毕竟是裘日新的徒弟,这一身拳脚功夫,可不是白练的。他本能的错步闪身,就见一人持枪而来,在他转身的一刹那,对方猛然发出一声沉喝。

    那喝声,犹若沉雷。

    就见他踏步挺枪刺出,快如闪电。

    那杆枪破空,更发出隐隐雷声,妙人这一转身,恰好身前空门大开,正对着那杆枪。

    “啊!”

    妙人不由得惊呼一声,想要闪躲已来不及。

    就听噗的一声,大枪没入他胸口。

    来人手合阴阳把,扑棱大枪就是一颤,旋即从妙人胸口拔出来。

    那枪,太快了……快的,若奔雷一般迅猛。

    一股血水喷涌而出,妙人睁大了眼睛,用手指着来人,嘴巴张了张,便扑通倒在地上。

    他认出了来人,正是韦高的那个随从,好像叫什么武二?

    而武松一枪杀死妙人之后,便持枪从妙人的尸体上跨过,走上了仙林寺桥。他站在桥上,又回头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之中,仍旧抽搐着的妙人尸体,发出一声冷笑。

    随后,把把手中的大枪,丢到了桥下。

    滚滚河水,会把所有的痕迹洗去。

    武松杀人之后,浑若无事一般的走过仙林桥,而后在西桥转道,就消失在黑暗中。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功夫,一队巡兵从仙林寺桥前走过。

    当他们看到妙人尸体的时候,一开始还以为是喝醉了的醉汉。可是当他们走近之后……

    “杀人了!”

    巡兵头目看清楚是死人之后,不禁吓了一跳,忙吹响了随身携带的竹哨。

    哨声尖锐,回荡在夜空,原本已经归于安静的杭州城,很快就重又变得喧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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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芝巷口斜对面,茶肆里。

    由于连续十几日的夜禁,青溪馆的生意也变得清淡起来。

    高余坐在茶肆,和汤逢士对弈。

    这汤逢士的棋力着实不弱,相比之下,高余的棋力明显不足,一条大龙被剿杀的七零八落,显然是一场惨败。

    “不下了,不下了!”

    他推秤而起,指着汤逢士道:“三哥不地道,明知道我棋力不高,还非要和我手弹。”

    汤逢士则哈哈大笑,捻着山羊胡。

    这几日的经历,让他非常烦躁。那三十万的巨款压在他头上,就好像一座大山似地。青溪馆的资金,几乎被他抽调一空,近十万贯的金钱才换来朱彪延迟到中秋。

    可是,距离中秋,不过五十多天。

    五十多天的时间,想要凑足二十万贯,可不是一件容易事。

    他心里非常焦虑,却又无可奈何。

    只希望圣公那边能早日回信,他才好做出应对……每天最愉快的事情,就是拉着高余下棋,在棋盘上狠狠蹂躏‘九哥’一番。一方面,这可以拉拢高余,另一方面,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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