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
这样的一个存在,朱彪又怎敢放肆?
他命人打开府门,并亲自到府门外恭迎马天军。
就见马天军带着四名随从来到他府门外,翻身下马。
“三郎,你我之间休要摆这些场面,我要一间安静的房间,老爷有事情要问话与你。”
“叔父,请随我来。”
朱彪不敢怠慢,忙亲自带路,领着马天军进入府中,直奔后花园的书房。
进了书房,他请马天军落座,才心翼翼道:“叔父,这么晚过来,莫非有事情?”
马天军身材高大,看上去魁梧而壮硕。
他年纪在四十出头的模样,颌下短须,长的也极为俊美。
若非脸上有一道刀疤,令他平添了一丝凶横狰狞的话,倒也真能算得上是美男子。
马天军面沉似水,凝视朱彪。
那目光,好像两把利剑扫过,令朱彪心惊肉跳。
“老爷让我问你,你在杭州都做得什么好事?”
“我?”朱彪闻听一愣,旋即道:“叔父,我什么都没有做啊。
除了帮父亲整理花石纲之外,我一直都很老实……”
“老实?”
马天军厉声道:“那青溪馆,你怎么解释?”
“青溪馆怎么了?”
马天军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丢在了朱彪面前。
朱彪拿起来打开,一目十行的扫过了书信的内容之后,顿时脸色大变。
“叔父,我真不知道此事。
青溪馆那边,是父亲的关系,他们的木漆制品,大都是在杭州集中,我也是代父亲与他们接触。我倒是知道,青溪馆和明教有关系,可我并不知道,他们竟然……”
书信,是朱勔亲笔所写,在信中更是破口大骂朱彪。
青溪馆与之前金梁蛮子有关联,为何你朱彪还要帮他们做事,与他们勾结?
还派人帮青溪馆抓人,你朱彪是官,就算青溪馆那群人不是反贼,也不过是一群贱民。你堂堂的官,却要帮他们做事,把朝廷的颜面放在哪里,把他朱勔的面子,置于何处?
朱勔信中,语气格外严厉。
朱彪看完之后,冷汗淋淋……
马天军道:“这件事,乃殿前都太尉高俅之子高余呈报,当时令老爷在官家面前,颜面全无。
三郎,你当知道,老爷能有今天,全靠官家的宠信。
若无官家,咱们什么都不是……也幸亏官家信任老爷,才没有怪罪,认为你是受人蒙蔽。现在,老爷还在汴梁,他派人六百里加急到杭州,让我前来问你,怎么收场?”
朱彪听罢,不由得松了口气。
朱勔在书信里把他骂的狗血淋头,他是真的怕了。
而马天军的话,则明朱勔并未抛弃他……该怎么收场?朱勔的三角眼中,凶光闪闪。
他轻声道:“叔父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