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必须要设法保全自己。”

    方七佛倒吸一口凉气,看着方腊,眼圈不禁泛红。

    “哥哥何出此言,若赵老官来了,与他拼了就是。”

    “怎么拼?凭你我手中这些乌合之众?”

    “这个……”

    “听我说,我可以死,但明教绝不能亡。

    你执掌教务多年,比我更清楚如何壮大明教。所以,一旦失败,我可以死,你却必须活下来,保全自身,在暗中推广教务,慢慢壮大,使我明教不至于灭亡……

    我已经为你安排妥当,此前你在杭州搜集的财宝,约一千两百万贯,我已经秘密运出杭州,并藏匿于一个安全之处。我撤离后,朝廷必会迅速接掌。到时候,你掘开三河口,水淹杭州城……然后,你就给我隐姓埋名,待风头过去,再设法推广教务。”

    方七佛嘴巴张了张,旋即用力点头。

    他犹豫一下,道:“哥哥,既然撤离杭州,为何还要水淹杭州?”

    “杭州,两浙路之中枢所在。

    水淹杭州之后,这里必然会变成泽国,朝廷会分出一部分力量进行维护和修缮。这样一来,我的压力就会减少,然后可以多坚持一段时日,对你而言,会更安全。”

    “可是,城里还有二十万百姓……”

    方七佛眼中,流露出一丝不忍。

    水淹杭州,绝对是一招好棋,能够拖延官军的脚步。

    可问题就在于,若水淹杭州城,城里那二十万百姓势必要殃及池鱼,到时候会死多少人?谁都无法确定。二十万百姓,可不是小事!想当年白起长平坑杀俘虏也不过十万人。若方腊果真做得此事,明教以后的发展,可就要变成一个大问题了。

    试想,又有谁会信奉一个祸及二十万人的宗教呢?

    方腊似乎看出了方七佛心中的想法,微微一笑道:“七哥不必担心,水淹杭州,绝不会牵连到我们。到时候,我会设法把这罪名推到朝廷头上,与我明教无关。”

    “啊?”

    方七佛怔怔看着方腊,也不禁为自己这位兄长的心狠手辣而感到吃惊。

    “行大事者,不拘小节。

    七哥,我知道你心软,但有些事情,却心软不得。况且,此事与你并无关系,这是我的命令!”

    方腊最后一句话,提高了嗓门。

    方七佛就知道,他主意已定,任何人劝说,都没有用处。

    于是他起身,躬身一礼道:“哥哥放心,我虽心有不忍,但绝不会违抗哥哥命令。”

    “好了,我累了!”

    方腊露出疲惫之色,闭上眼睛。

    “那哥哥保重,我先告辞。”

    方七佛行礼,转身往外走。

    当他一只脚走出房间的刹那,身后却突然响起了方腊的声音,“七哥,此次我们之所以失败,归根到底,还是那劳什子‘高衙内’作梗。此人,有高俅做靠山,日后定能平步青云。若七哥将来想要推广教务,此人不可不除,否则必成为祸害。”

    方七佛身子一顿,背对着方腊道:“哥哥放心,七佛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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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嚏!

    秋雨冰寒。

    从三河口方向吹来的风,更令人感到了浓浓寒意。

    高余趴在一处高岗之上,远眺三河口。只见那三河口一带,火光晃动,忽闪忽灭。

    从他的角度看去,整个三河口,至少驻扎有千余人。

    他突然打了个喷嚏,从山坡上滑下来,而后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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