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

    曾经强盛一时,号称‘儒宗’的鲁儒学派更是沉寂了下去。

    夏侯始昌虽然其实并非正统儒生,更非鲁儒一系。

    但他是鲁人,对于鲁儒们的遭遇感同身受,非常同情。

    心里面也同样也有着类似的念头和想法。

    如今,长安政局变动,让他看到了一丝曙光。

    ……………………………………

    半个时辰后,夏侯始昌就在族人门徒的搀扶、簇拥下来到了昌邑王的王驾撵车之前。

    “大王!”夏侯始昌巍颤颤的喊了一声。

    坐在撵车上,正闭目养神的昌邑王刘髆立刻就睁开眼睛,下令停车。

    “太傅怎么来了?”刘髆在两个侍从搀扶下,走下撵车。

    作为当今天子的第四子,刘髆很年轻,他今年才不过二十四岁,但……他的样子却很虚弱,看上去弱不禁风,仿佛风一吹就要吹倒。

    没办法,刘髆十三岁被立为昌邑王,然后远离长安,来到了繁华的昌邑。

    梁齐之间,自古多美人。

    年少的昌邑王,如何抵御得住温柔乡的侵蚀,不过七八年就已经变成这个模样了。

    但刘髆对于夏侯始昌却是极为敬重的。

    不止因为这位老大人是他父皇亲自为他挑选的太傅。

    更因为他的亲人们,都暗示过他,欲要入继大统,就必须得到太傅的扶持。

    “大王……”夏侯始昌看着脸色苍白,看上去气色很不好的昌邑王,心里也是叹了口气。

    本来这位大王是储位最强有力的竞争者。

    他的外家是贰师将军海西候李广利,手握重兵,他本人也很得当今喜爱,性格也颇类当今,聪明、伶俐有果决。

    不似太子,优柔寡断,常有妇人之仁。

    但……

    就是这个身体太糟糕了!

    哪怕是六十三岁的当今,恐怕身体也要比这位昌邑王好太多太多了。

    但奈何,在女色问题上,这位大王谁劝都没用。

    哪怕是在这朝觐长安的路上,夏侯始昌每天都能见到有美人被送到他的撵车和行宫里。

    所以,夏侯始昌也只是叹了口气,作为公羊学派的谶讳大师,夏侯始昌一直认为一切在冥冥中早有决断。

    凡人只能顺势而为,不可逆势而求。

    所以,他强行咽下劝诫的话语,微微拜道:“回禀大王,老臣刚刚得到了长安的消息,说是太仆公孙敬声事涉巫蛊大逆,已经被下狱了,丞相公孙贺也上书请罪……”

    刘髆一听,笑道:“寡人还以为什么事情呢?昨日寡人就已经知道了此事了!”

    他微微笑了笑,道:“只是不敢劳动太傅,所以就没有惊动您……”

    “大王既然已经知道此事了,那么,大王有何决断?”夏侯始昌目光灼灼的看着刘髆,此刻他希望这位昌邑王能对他说一句‘请太傅为寡人画此大业’。

    然后,刘髆却是苦笑了一声,道:“寡人能有什么决断?要有决断也该是父皇来做!”

    他看着夏侯始昌,轻声道:“太傅可知,如今长安政坛,早已经发生了剧变!”

    他拍拍手,一个年轻官员,就捧着一堆竹简,送到夏侯始昌面前,刘髆苦笑着道:“请太傅看完这些简牍再来与寡人谈朝政罢!”

    若是以前,刘髆若是知道公孙贺父子要垮台、灭亡。

    说不定他会打起精神,去找所有能找的关系,极力的谋划夺嫡。

    但现在……

    刘髆觉得有那个-->>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