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出阵,不合于阵,不可以进战,不合于战,不可以决胜!如今明公虽然幸贵,有鄂邑主和盖候家之势可借助,然则那张蚩尤非比寻常啊!明公还是不要掉以轻心,以免祸患降临!”

    这长安城里谁不知道,对方的威名。

    而自己的这位主君,居然胆子大到敢到他头上动土?

    一旦被发觉,以对方的性格,雷霆般的报复立刻降临!

    对于那位,文士深知,再怎么过分的评估对方的能耐也不为过!

    想想都知道了,京兆尹于己衍,连自己的主君,这位鄂邑主的面首和白手套也能吓唬的住,那位要插手京兆尹事务,还不是一个眼神,于己衍就跪下来了?

    更别提对方可不是过去的权臣!

    他在权臣之余,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公认的大学阀,未来的公羊领袖。

    他的学术地位,是建立在一次次胜利,和一本本著述之上的。

    作为士人的他,自是清楚,这位张蚩尤在舆论界拥有着怎样的能量?

    夸张一点说,那位张蚩尤已经可以呼风唤雨,能排山倒海了。

    丁少君听着文士的话,却是很不耐烦了。

    他只是市井出身,没有什么文化,靠着生了一副好皮囊和在市井练就的一番床笫本领,才博得了鄂邑的欢心,独占其宠。

    如今,虽然看似风光,但他同样知道,这样的风光恐怕维系不了多久。

    鄂邑主现在宠爱他,但将来呢?

    年老色衰,体力不在,必定有更年轻的人取代他。

    不趁着这个机会多捞点,将来怎么办?

    那文士却是大着胆子,想要继续劝说,丁少君见状,一拍案几,怒道:“阁下不必再劝了!”

    “旁人怕他张子重,我丁少君不怕!”

    他昂着头,自己给自己打气:“更何况,我听说,法不责众,如今长安贵戚,皆觊觎于此,纷纷谋划,我与众人行,那张子重难道还能只打我一人?那也太无赖了些!”

    文士见着,心中一叹,暗道:“这丁少君,怕是要自取灭亡了!”

    “我不能与他赴死,得找机会,脱离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