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成嫌疑犯,然后买通当地驻军,调集军队武装镇压这座村庄,将所有有刑事责任的村民绞死,最后一把火彻底毁了这个村庄。”
“更令人悲戚与恐惧的是,由于《嫌疑犯法令》只针对有刑事责任的成年人,那么儿童去哪了呢?答案是全都被他卖掉了,面向好看的卖到女支院,难看的就卖到济贫院,这就是村民因为敬畏法律而遭遇到的结果!”
接着,艾丹将自己收集到的材料发了下去给各个议员传阅,以表明自己所调查事情的真实性。
在议员们传阅资料的时候,艾丹继续做着自己煽情的演讲:“塔尔米村,是一个传统的古老农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民风淳朴热情好客,代表着美丽的田园农歌,可这个村庄,却因为贪婪而暴虐的救国法官,再也看不见了。”
隐身坐在盘侧的冷弈点了点头,是啊塔尔米村就像亚楠小镇一样民风淳朴热情好客,他们究竟是守法的公民还是干无本买卖的村匪,纯粹取决于过客的实力与背景。
“可笑的是,如果不是这位禽兽不如的救国法官在酒后吹嘘,可能这件惨剧就要永远的埋没在历史之中。”
“而这是我们所知道的惨剧,可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还有多少村庄与人,有和塔尔米村相同的遭遇呢?”
罗庇尔对政治十分敏感,因而他从细节之中中察觉到,巴蒂罗斯从雨月(5月)开始就涌起一股暗流,尽管此时还没有实着的证据,但是罗庇尔确定目标就是自己。
事实上从去年罗庇尔拉开恐怖统治以来,对他的批评到现在就没有停过,许多议员更是亲自在报社上发表评论,抨击罗庇尔的恐怖政策违背启蒙者长久以来所宣传的理念并嘲讽罗庇尔想要当悉伯的无冕之王。
罗庇尔对于这股暗流感到非常烦躁,不是他不知道主谋者是谁,事实上是有可能这么做的人太多了,比如罗庇尔十分肯定,救国委员会中的委员之一,民权同盟魁首艾丹,就是其中一个主谋者。
然而局势如此,打掉一个两个阴谋者,对于罗庇尔来说根本没有任何作用,如果想要真正的化解危机,他必须打草惊蛇,引蛇出洞,将他们给钓出来才好下手。
恰巧在此时,罗庇尔收到来自捕奴行省的紧急消息,笑容顿时在他的脸上露出,罗庇尔决定来一次钓鱼行动,不管那群人在计划什么都已经没有用了,罗庇尔将会用这个紧急消息,把这群阴谋者尽数给钓出来。
热月(6月)24日,罗庇尔就在国民议会上公布了他昨天才收到的紧急情报,叛军首脑特鲁瓦被捕。
在诸位议员还没反应过来之前,罗庇尔就又打出一套连招,他表明对特鲁瓦的审判已经结束,将要以嫌疑犯的身份被绞死,并且要在巴蒂罗斯广场上公开处刑。
没有在被审判地点被处刑,而是要被押送至巴蒂罗斯,特鲁瓦的这份待遇,可是迄今为止独一号的殊荣。
而不出罗庇尔所料,阴谋者被他的突然袭击给打蒙了,迫使他们不得不放弃原有的计划,提前跳出来以营救特鲁瓦,使得双方矛盾被彻底放到了台面上。
特鲁瓦是谁?他乃是老资格的启蒙者,这么说吧,2922年的“十二月风暴”以后,希艾烈不得参选魁首,秩序同盟新推出的魁首便是特鲁瓦,一直到希艾烈重获资格以后,特鲁瓦才将魁首位置交还给希艾烈。
由于特鲁瓦的这番高风亮节,使得他一直都是被民权同盟所推崇的对象,认为他体现出新时代改良者的品德。
因而在希艾烈主政时期,特鲁瓦始终是民权同盟最顶层的大佬,也是常务委员会中雷打不动的委员。
罗庇尔与特鲁瓦的恩怨,是在“第二次九月起义”中所发生的,当时希艾烈选择去国民议会避难,而特鲁瓦则是逃出城外,起先试图煽动军团进攻巴蒂罗斯,失败以后又逃到捕奴行省掀起叛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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