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说什么,但我知道可能是为了我吧。

    毕竟昨晚到现在我是真的累到不行,起床都很费力,脑袋还昏昏沉沉的。

    只是当我刚想跨过门槛时,突然觉得浑身乏力脑袋一沉,差点躺在地上。

    我妈见了就吓得赶紧过来扶我,还问我咋这不小心。

    我也不知道为啥会这样,就笑了笑,说没事儿,反正摔一下也摔不死。

    “呀,孩子你的脸咋这红?”我妈抬头担心我的同时,忽然发现我的脸比以往都红。

    可我没啥感觉,真的没啥感觉,除了有些昏昏沉沉以外,和平常没啥不同的。

    只是当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时,忽然整个人都呆了。

    我的脸很烫,烫的离谱,就跟个快要烧熟的螃蟹似得,又红又烫的那种。

    我妈就赶紧让我爹过来看看我是不是发烧了,要不要先带我去卫生所瞧瞧。

    我爹就过来摸我的头,好半响才问道:“小伟,你有觉得哪里不舒服的?”

    “这孩子是不是真的烧了?快快,先带他去卫生所。”

    说着我妈就去开门,而我爹就把我整个抱起来急匆匆的出了门。

    我想说自己其实没啥感觉来着,可出了门,一股阴风刮过导致我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

    按理说吹吹风其实也没啥。可就是这股阴风,好似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突然觉得浑身滚烫,脑袋就跟烧开的开水一样,沸腾着又迷迷糊糊的啥也记不得了。

    就这样,我被送到卫生所里吊了三天的头孢和葡萄糖,吊得我虚弱的连说话都费力气。

    可即使这样还是不见好,大夫就建议我爹妈把我调到大城市里的医院瞧瞧。

    换句话说,就是他们也不知道我到底因为啥烧起来的,自愧医术还不到家。

    辗转反侧,经过一个多礼拜的治疗,我最后还是被送回来了。

    无论哪个医院都没办法查出我患了啥病。最可怕的,是我的内脏功能开始衰弱。

    有时候就连呼吸都觉得很痛苦,感觉身体里像被无数根针来回的扎,生不如死。

    而在我半昏半醒的时候,还隐约听到大夫说了这样一句话。

    “唉。孩子可能快要不行了,你们还是早些料理后事吧。”

    当时我妈听了这话哭得那叫一个天昏地暗,而我爹还差点把人医院给砸了。

    我闭着眼,假装自己还没醒。

    直到大夫走了很久,才迷迷糊糊的告诉他们“爹娘,俺想回家……”

    死人我接触的多了,也知道他们死后要去哪儿,所以我比一般人看的要开。

    而我小叔依然站在我身边沉默着,好似压根不知道我发生了什么,整个人木讷的很。

    路上我爹一句话也没说,直到进了家门才终于说了句“我去把那老头找来!”

    现在他们都已经默认我是因为我小叔的事儿,身体才会弄成这样。

    可想要找到老头谈何容易?

    先不说老头究竟是哪里的人都不知道。就算知道了,茫茫人海又该怎么去找?

    我对此真的没抱太大希望,毕竟是我先不守约定,没有去山上找他。

    “吱吱吱……吱吱吱……”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就忽然从我妈的哭声里,听到阵阵模糊的刺耳叫声。

    我牵强的转过头,直到看见颤抖的小叔时。我再次闭上了眼,觉得整片天空都是灰的。

    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雨?真的没有比这更好的去形容我所听到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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