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是个油嘴滑舌的老东西。”
像他这样见过世面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什么人难缠什么人不难缠。
“别废话了，我们陈大队长有话问你！”
副局直接把刘瘸子带到陈队面前，一改严肃的表情笑道：“陈大队长，人到了。”
刘瘸子特意观察了副局，而后转了转眼珠子。
“嘿嘿，原来是陈大队长大驾光临。不知陈大队长找小的所为何事？”
陈队做事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直接问道：“你们那条街乞讨的是不是还有对姐弟？”
“姐弟？”
刘瘸子琢磨了片刻，回道：“陈大队呀，我们那儿乞讨的孩子多了去，您问的是哪儿对？”
见眼前的老头油腔滑调的，陈队忽然摸了摸腰间的手枪，笑道：“咱能认真点？”
刘瘸子见了枪，立刻吓得跪地上不停磕头。
“小的错了……小的错了。您尽管问，只要小的知道，绝不藏着掖着！”
陈队收回摸枪的手，沉声道：“那对姐弟差不多六七岁，口音不像是当地人。”
此话一出，刘瘸子的身子莫名哆嗦了下。
“陈队，不是小的不说，我们那儿像这样乞讨的孩子真的太多了。”
刘瘸子虽然低着头跪在地上，但我却能明显感觉到他的恐惧。
就起身问道：“我记得姐姐扎了两辫子穿着雪花点的旧袄子，下巴还有颗黑痣。”
当时小女孩扑过来的时候，我近距离观察过她的长相。
只是当我刚说完这些特征，刘瘸子却大叫一声，接着就要往门外闯。
虽然他走路不方便，但力气却大得很，出动三名警员才把他按在了地上。
“看来你是知道了？”陈队蹲在刘瘸子面前问道。
“不要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啊！我……我劝你们也不要再多问了！”
“少他妈在这儿唬人，知道就快说！”其中一名警员喝道。
“不能说啊，真的不能说！我不说是在救你们，不然你们可要倒大霉的！”
刘瘸子还在极力抗争，怎料陈队忽然拔出手枪朝天花板开了一枪。
那剧烈的响声吓得所有人心神一颤，至于刘瘸子也不敢再挣扎了。
他乖乖的回到陈队面前，嘴唇哆嗦了几下终于开口。
“你们说的那对姐弟，其实……其实早在半个月前就……就已经死了！”
“啥？”副局和周围的警员纷纷呆住。
这个回答真的太震撼了。
要知道白天我们才见过那对姐弟，这老头儿却说他们早在半个月前就死了？
“少他妈在这瞎扯淡！”副局为了稳住人心，连忙朝刘瘸子吼道。
“小的哪儿敢用这种事情开玩笑？死者为大呀！”
面对刘瘸子的辩解，陈队却出奇的没有惊慌，只是转头看向我。
昨晚在山上遇到的走尸，已经超出了他的理解。
现在就算遇到更不可思议的事儿，都觉得不算啥了。
我深吸了口气，接着问道：“我记得他们身后好像还跟着一个人，手里握着铁链……”
这次不等我说完，刘瘸子再次发了疯的往外跑，连枪声都阻止不了。
边跑还边喊：“那是八爷索命来了。天灵灵地灵灵，求菩萨保佑小的一定逢凶化吉！”
警员想去把他追回来，可陈队却摆了摆手。
“让他走吧，该问的都已经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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