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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

    凝月儿蹙着鼻尖哼了声,很是怒其不争哀其不幸的样子,旋即又挺起胸脯,教训道:“哎,你年纪轻轻,怎好贪图世俗享受而荒度光阴呢,也幸亏遇上我,走吧——”

    无咎耸耸肩头,无言以对。

    十余丈外,有个单门独户的院子。拾阶而上,进了院门。院子里晾晒着各种皮毛肉块,隐隐散发着腥臭。穿过无人的院子,便是一间大屋子。门扇洞开,有个老者依门而坐。

    “乐伯,有无上好的法器,或丹药、符箓呀?”

    凝月儿径自走进屋子,熟门熟路,又抬手一指,分说道:“他是无咎,算是我收留的门人吧……”

    大屋子三间贯通,倒也宽敞,却四壁空空,只有一张木凳与一位半百年纪的老者,被称作乐伯。只见他头顶挽着发髻,身着粗布衣袍,胡须灰白,倒也面相慈和,果然尚未出声便已微微含笑:“上好的法器、丹药、符箓、阵法,应有尽有,你却买不起啊!”

    “谁说我买不起?”

    凝月儿竟小脸一红,旋即昂起下巴:“乐伯,且将宝物拿来我看!”

    无咎跟着走上台阶,抬脚迈入屋门。

    乐伯坐着没动,而是冲着无咎上下打量。许是不见异常,他不再理会那个陌生的年轻人,而是挥动大袖轻轻一甩,四周顿时光芒闪烁。

    与之瞬间,原本空荡的石屋内,霍然多了几排木头架子,上面摆放着坛坛罐罐,以及为数众多的玉匣。其中应该封禁着各种丹药与符箓,以及不知名的宝物。另有一个木架,则是摆放着几面兽皮小旗,与十余把精巧的短剑,更是引人注目。

    乐伯拍了拍手,拈须笑道:“呵呵,宝物尽在此处,你看如何?”

    谁料凝月儿却是背着双手,连连摇头:“虽为宝物,却已看了无数回。有无仙家至宝呢,也拿出来开开眼界!”她虽佯作稳重干练,却又忍不住悄悄回头使个眼色。

    无咎则是抱着臂膀站在一旁,静静观望。

    乐伯好像早已猜出了凝月儿的来意,并未放在心上。大袖一挥,木架与摆放的宝物顿时消失不见。而他手掌一翻,又拿出一个拇指大小的火红珠子。

    凝月儿的两眼一亮,惊奇道:“是何宝物,颇显不俗呢……”

    乐伯却收起珠子,不慌不忙道:“此乃火雀丹,比起火雀符,威力更胜三成,价值百块灵石。而你凝月儿若是动心,我便作价八折卖了。”

    “啧啧,那也要八十块灵石呢!”

    凝月儿已顾不得作态,啧啧不已,而小脸又禁不住微微发红,讪讪笑道:“乐伯啊,我只有深海明珠,不知能否换取几件有用的宝物,哦,还有一块蛟骨……”

    她走到乐伯的面前,摸出一个银戒轻轻转动。

    地上多了十几颗明珠,顿时将阴暗的石屋照得通亮。还有一块尺余见方的白色骨头,隐隐透着森寒之气。

    乐伯的眼光一瞥,摇头道:“哎呀,如此寒酸之物,不值几块灵石……”

    凝月儿急了,一把扯向无咎:“这是我新收的门人,羽士二层修为,好歹给他添置几件防身之物,还请您老人家大发善心哦!”

    无咎尚在默默旁观,神色中若有所思,突然之间没有防备,只得顺势往前两步。

    “呵呵,凝月儿也有门人了,怕不是骗来的帮手吧?”

    “瞎说哩……”

    乐伯恍然大悟,呵呵带笑,却也不再多说,又是挥袖一甩:“看在凝月儿的情分上,我便大方一回吧。有银戒纳物,有盾符防身,有火符御敌,足矣!”

    地上的明珠与蛟骨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银戒与两张纸符。

    凝月儿大失所望,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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