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款。
许多手一松,那个男孩子就惊慌失措地跑走了。她管不了他,她只是没办法眼睁睁地看下去。
当然,她没那么高尚。这孩子明显不是单兵作战,后面还有人操纵。要真是个大团伙,她把事情搞大了。那些人十之**不会轻易放过她。从成本收益角度讲,她犯不着。
许多愤青时代也成为国人的麻木不仁痛心疾首。为什么要纵容违法犯罪,倘若每个人都路见不平一声吼的吼,新疆小偷还会这么猖狂吗?现在她早就不这么想。既然纳税人缴纳了税,那么维护社会秩序的主要职责就应该由国家机器承担,否则这钱不是打水漂了么。没理由主人付了薪水给管家,完了还得亲力亲为干管家的差事,受管家的气。我养你干嘛?
许爸有些奇怪,这二女儿怎么成了没嘴的葫芦,过来连句话都不晓得说。旋即他想到孩子可能正在想学习上的事情呢,心思不在上面,也就没吱声。末了见人端着杯水往房间走,许爸还忍不住说了句:“多多歇歇脑子吧,看一集电视剧再睡觉。”
许多怔了一下,杯子里的热水差点儿洒手上。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坐在了床头柜的小板凳上了。父母一直都对他们姐弟放养。她上大学时放假带专业书回家看,她妈还总拉她去逛街逛超市,不让她总待在书桌前。
许爸有些好笑,再懂事也还是个孩子,哪能每天都绷着,看看电视放松放松也好。
许多盯着电视屏幕上的雍正皇帝发呆。她总觉得后来清穿文流行有着二月河先生不可磨灭的功勋。《雍正王朝》啦,《康熙大帝》啦,妥妥的清穿必备知识讲座。《明朝那些事儿》火起来以后,穿越者们不是也与时俱进地转移了战场了吗。所谓重生,大概属于灵魂穿越的一种?可这一年虽然是千禧年的第一年,她委实想不起来有啥特殊的地方啊。九十年代末期时天天喊着千年虫,仿佛地球要毁灭了。可她连2012都经历过,还不是活着就是恶心,恶心也得活着。
许多不安地扭动着手指头,焦躁地想透过黑白电视屏幕上四爷看到那组至关重要的中奖号码。她不甘心放弃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她从来没有距离财富这么近的时候。明明不是一无所知,却始终鼓不起勇气去触碰。许多被内心的煎熬折磨的不轻,她不断舔着嘴唇,感觉口干舌燥。
许爸无意间看到女儿咬嘴上的死皮,不由说她:“别老是舔,容易开口子的。让你妈给你拿点儿香油抹抹吧。”
许多被吓得一抖,牙齿磕到了上嘴唇,登时就肿起来一块。太狠了,她怎么能下这么重的嘴。她连忙“呸呸”的吐了嘴巴里头的血唾沫,焦躁夹杂着沮丧,让她整个人都崩溃了。她闷闷地含混了一声,急急忙忙回到了自己房间,插好了门销,愤懑地扑上床,发泄一般捶着床板。
为什么会这样,她重回一次,连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也没有吗?
刚刚忙罢家务上楼来的许妈听说了二女儿磕破了自己的嘴唇,担心地过来敲门:“多多,让妈妈看看,严不严重。”
许多将脑袋埋在被窝地下,声音闷闷的从里头传出来,有气无力:“没事,不出血了。”
许爸跟许妈在那边房间里头商量,是冷敷还是热敷对头。许多躺在床上看着白花花的房顶想,当然是冷敷啦,受伤又还没有超过24小时,冷敷收缩血管,缓解疼痛。
许多最后还是拒绝了许妈进来看一看的好意。借口已经脱衣上床,不肯起床开门。许妈不悦,却也无可奈何。这个二丫头,人不大,脾气犟的要死,也不晓得小小年纪哪里来的这么大主意。
第二天早上,许多的嘴唇肿的更厉害了。喝粥的时候不小心碰到都疼得“嘶嘶”抽气。不过许多没当回事,她有种破罐子破摔的爱咋咋的心态。原本她初中时代就不是个有自我形象经营意识的人。中考最后一天,她衣服前后穿反了示众一天。最后结束离校,同班一个男生实在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