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马朝他看去,激动的问道:“国平?你是国平对不对?弟弟,你回答我啊,你是我弟弟对不对?”

    鲍国平一下子清醒了过来,脸色有些发白的说道:“大哥,你在说什么?”他看向四周,忽然问道,“大哥,你……你怎么会在我这里睡?你为什么问我是不是我?你……没事吧?是……是不是做噩梦了?”

    鲍顶天看到他这副样子,立即肯定这就是他弟弟,他忙起身坐到鲍国平旁边,焦急的说道:“国平,你身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脑子呢?有没有什么记忆丢失的?就是突然忘记了什么事情?”

    鲍国平也坐起身,缩着肩膀小心翼翼的问道:“大哥,你,你发现了什么?我有什么不对的吗?我,我也觉得好像有一点不对劲,有的时候好像睡糊涂了记性不大好的样子,大哥,我怎么了?”

    鲍顶天看着这样胆小的弟弟,什么也说不出口。原来翁文成知道弟弟所有的一切,弟弟却几乎对翁文成一无所知?这算什么?衍生出的另一个人格更强势想要将原主人格挤掉?看鲍国平这样毫无防备,将来的某一天,翁文成会不会彻底霸占这具身体,让他的弟弟永远消失?真要发生那种事,他又能做些什么?精神分裂,不像身体受伤,他根本束手无策,丁点办法也没有。

    鲍顶天无力的闭上眼,重重的拍了拍鲍国平的肩膀,沉声道:“国平,不管是什么事你都不用管,相信我,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如果你再突然间发现忘记了东西或者出现在没去过的地方,记住不要怕,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或者报警,知道了吗?”

    鲍国平点点头,他弄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心里越发害怕了,可是鲍顶天不说,他也没什么办法,最后也和鲍顶天一样一夜未眠。

    第二天鲍顶天要上班,他看着鲍国平,实在是不放心让弟弟就这么和老妈呆在家里。万一要是那个翁文成再出现,谁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万一害了他老妈,那他后悔也来不及了!

    鲍顶天犹豫片刻就给程峰打电话请了假,程峰关心的问了几句,他支支吾吾的敷衍了过去,程峰便没再多说,两人之间有了那么一点点看不见摸不着的隔阂。虽然谁都没错,但是习惯了无话不谈,突然间有秘密不肯说,真的会伤感情。

    鲍顶天也没心思去管这些了,他请好假立刻就带鲍国平去看了心理医生。可是不管心理医生怎么刺激鲍国平,翁文成那个人格也没有出现,心理医生甚至怀疑鲍顶天是不是故意找事儿,断言鲍国平没任何问题。

    鲍国平在旁边听见鲍顶天说什么第二人格,那个人格还有了自己的名字,吓得一愣一愣的,完全反应不过来,在鲍顶天和医生吵起来的时候,他还在旁边瑟瑟发抖,生怕波及到他。

    鲍顶天和心理医生争执了半天,最后被保安给赶出了门。鲍顶天看到弟弟被吓坏了,忙拉着他快步离开,口中还骂骂咧咧的道:“狗屁的心理专家,就是个挂着牌的废物!”

    忽然鲍顶天发现弟弟停下了脚步,然后就听到一声轻笑,带着无尽的嘲讽。他心里一个咯噔,猛地回头看去,只见刚刚那个唯唯诺诺的弟弟已经是满脸鄙夷不屑,看不出半点懦弱。他瞪着眼睛咬牙切齿的道:“翁文成!你刚刚用了什么手段?”

    翁文成推开他的手,不屑的笑道:“明知道暴露自己会被心理医生那些手段攻击,谁会那么傻的自投罗网?倒是你,我记得我有说过叫你不要搞这些事,否则,我不能保证你弟弟的安全,没想到你这么迫不及待的就想要我的命!呵,还是说,你一点也不介意我给你弟弟身上添几道伤口?”

    翁文成说着就用指甲划破了手臂,划得又快又狠,伤口立即就沁出了血珠,鲍顶天想阻止都来不及,眼睁睁看着弟弟的手臂上鲜血往下滴,心疼的要命。他双目赤红的扬起手,恨极的瞪着翁文成,心里恨不得将翁文成撕成碎片!

    翁文成只是嘲讽的看着他,轻笑道:“来啊,打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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