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

    眼见妙玉空口白牙的,讲出来的话丝毫没有说服力,甚至连最基本的朝廷制度都没弄清楚,孙绍宗忍不住打断了她的话,摇头道:“先不说蹊跷不蹊跷的,我身为卫若兰的上司,按例是应该要避嫌的,根本不可能参与到此案当中。”

    “可凡事总有个例外!”

    妙玉据理力争道:“就算朝廷不允许您参与此案,您只要暗中调查找到一些证据,再交给查案的人,不就成了?!”

    呵呵。

    冒着得罪大理寺和刑部的风险,暗中调查证据,然后再把功劳拱手让人……

    凭什么?!

    孙绍宗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无语道:“还是那句话,你凭什么认定我会出手救他?别忘了,他在刑名司里一直试图挑战本官,而且卫家和我家向来不睦。”

    “可是卫公子私下里,其实很佩服大人的能力!”妙玉见他说的不容置疑,情绪略略有些激动起来,将那酥胸一挺,急道:“再说经过天狗吞日时……”

    “咳!”

    孙绍宗干咳一声,再次打断了她的话。

    妙玉也自知有些失言,忙含糊的跳过了这节:“他也有心与大人和睦相处而令兄与卫指挥虽有旧怨,可眼下天各一方,早已没了利益冲突,您何不借机让两家重归于好?”

    好个‘以和为贵’的想法。

    可惜这假尼姑,压根没弄明白事情的复杂程度。

    没错,最初卫家与孙家结怨,的确是出自孙绍祖和卫如松的利益冲突,可到了如今,双方敌对的最大症结却早不在这上面,而在于北静王与忠顺王的冲突!

    双方背后的大佬闹得势同水火,作为附庸的孙家与卫家,难道还能私下里冰释前嫌?

    大约是瞧出了孙绍宗的不以为然,妙玉心下更急了,再顾不得什么道理不道理的,哀求道:“还请大人救他一救,卫公子是……是个好人啊!”

    好人?

    好人没好报的事儿简直多不胜数,也不差这么一件。

    孙绍宗当即就想嗤鼻一笑,果断回绝掉这荒唐的恳求。

    只是话到了嘴边儿,他却忽然又改了主意,太子与忠顺王素来交好,而北静王妃求到太子府上,若是太子最终允诺要出面保下卫若兰,忠顺王自然也不会阻拦如此一来,自己此时断然拒绝,岂不是枉做坏人?

    想到这里,他到了嘴边儿的嗤笑,立刻替换成了举棋不定的迟疑之色,沉吟道:“此事干系重大,岂是你空口白牙一句‘好人’,就能让不惜以身犯险的?”

    说着,他起身在屋里来回转了几圈,就在妙玉满面忐忑,不知在纠结什么的时候,又停下脚步道:“这样吧,你先在这里稍候片刻,容我去仔细琢磨一下,中午之前再给你准信儿如何?”

    话音刚落,他也不等妙玉回应,便自顾自的走了出去。

    “二爷。”

    赵仲基正门神也似的守在外面,见孙绍宗从里面出来,忙躬身见礼。

    孙绍宗也不答话,径自到了左侧的回廊中间,这才停下脚步,回头向亦步亦趋跟在后面的赵仲基问道:“你方才不是说,还有事情要禀报吗?”

    “是这样的二爷。”

    赵仲基忙道:“今儿一早您出门之后,咱家就来了个乞丐头,自称是什么洪九,说有天大的事要禀报,因二爷您不在家中,小人就盘问了他几次,谁知他死活不肯明说,非要等您回去再当面禀报。”

    洪九有天大的事要当面禀报?

    孙绍宗的表情顿时郑重起来,旁人或许不晓得,但他既然立了洪九做‘乞丐保甲制’的招牌,自然会留意洪九的一举一动。

    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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