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远近未见有乱军和逃亡百姓,这才加快脚步向前走去。

    第五凌若暗自焦急,这人背着她,也不知要往哪里去。有心指点道路吧,可刚刚说过自己远从利州而来,在此地应该人地两生才对。不说话吧,他若是歹人,不自己逃命,非要带着我做什么?要说他不是歹人,眼下双目不能视物,不能确定,万一上当……

    第五凌若正自纠结,忽然远处一阵喧哗,远远一群人厮打着出现,越来越近,看双方衣饰,应该都是军人,却不知分别属于谁的人马,李鱼大惊,趁着双方混战,无暇他顾,拿出吃奶的劲儿来,撒腿就跑。

    他这一跑,背上的第五凌若颠得上下起伏,登时大急,惊道:“郎君要做什么,为什么跑这么快?”

    李鱼气喘吁吁道:“不跑就来不及了,左侧豆田里有官兵争斗,你这丫头若落到他们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第五凌若道:“我又不曾作乱,官兵争斗,我怕什么?”

    言外之意,你是贼,才怕官兵。

    李鱼道:“愚蠢!乱军如匪,一头猪,他们都想分而食之呢,你一个妙龄少女,还不被他们啃个干干净净。”

    第五凌若大是不服,这是闹兵变,又不是闹大饥荒,怎么会有人吃人,而且还是官兵?转念想了一想,才明白他说的“分而食之,啃个干干净净”是什么意思,不禁嫩脸一热。

    她侧耳听了听,确有兵器碰撞之声,知道他没说谎,这才心安下来。

    只是,李鱼这一奔跑,她就无法保持比较分开的距离了。胸口一下下撞到他背上,也不知李鱼注意到没有,反正第五凌若小姑娘是窘得桃腮飞红,两颗红樱桃不受控制地翘立起来。

    这是生理本能反应,由不得她控制,却也难免令她羞窘。

    这一奔跑,李鱼也扶不住她的膝弯了,双手沿着她的膝弯,不时向上滑去,直到托住翘臀,这才将她稳住。

    “耶?这小妮子年岁不大,倒是生了个蛮丰富的屁股,浑圆结实,手感极佳。”

    李鱼猛一耸腰,双手用力,将她向上托了一把,双手托住柔腻结实的一双大腿,片刻功夫,复又滑到臀上,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背着她逃命,跑得上气不接下气,遐思绮念,自然也无遐顾及了。

    第五凌若被他灼热的手掌靠在娇嫩的肌肤上,这一下下的摩擦,不禁面红耳赤,羞窘之下,有心推却,一手揽了他的脖子,一手想去推开他按在臀上的手,手掌一翻,却触及了他的手腕。

    李鱼用来串住宙轮的丝线经过长期反复地摩擦,早就已经快要磨断了,这时用力较大,登时断开来,第五凌若伸手摸去,恰那丝线断开,她一张手,却是把宙轮握在了手中。

    第五凌若呆了一呆,心念一转,立即握住了那枚宙轮,就握在掌心,收回手来,环住了他的脖子。

    “噗!”

    李鱼把第五凌若往地上一扔,自己马上也倒了下去,方才这一阵,实在是耗尽了气力,此时终于逃到了一个相对隐弊和安全的所在,再也站不住了。

    不过,他也不是那么不怜香惜玉,地上是有稻草的。

    正是秋收时节,这儿是在一处河边,路边有几堆打稻谷堆下的稻草,人摔在上面,倒也柔软。

    李鱼本想找个山神庙或者土地庙来着,以前看电视、,都有这样的所在,而且一般都破败的没了香火,可以存身,还不用跟寺主打交道。可惜这一道儿跑下来,他还真见到了一处土地庙,只是小得他连屁股都塞不进去。

    “呼哧!呼哧……”

    李鱼喘了半天,这才稍稍匀了呼吸。

    第五凌若感觉自己摔在稻草堆上,登时暗自警觉。趁李鱼不备,悄悄藏好了宙轮,又拔下发髻上的钗子,藏在了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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