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几句,高阳公主便要乘马去寻父皇,问起李鱼,李鱼苦起脸道:“我受了伤,一颠就痛,已经向罗主簿告了假,今儿不能陪皇帝狩猎啦。”

    高阳挥手安慰道:“行啦,你就别往自已脸上贴金了。你就是没毛病,也没资格陪我父皇狩猎啊,你就是个敲锣的。”

    高阳公主背后几个侍女吃吃地笑了起来。小公主这一刀,补得有点狠了。

    其实李鱼此时还未向罗主簿告假呢,从高阳公主那儿离开,李鱼便急急回了自已驻地,先到自已小帐中,掀开帐帘儿一看,杨千叶根本不在,李鱼微微一皱眉:“难道她已经离开了?”

    既然杨千叶不在,李鱼便去寻罗主簿。

    罗主簿早已起了,此刻正在集合鼓吹署人员,准备先皇帝一步,赶去预定地点。李鱼指着鼻子对罗主簿告假,李鱼马上就离开的人了,而且明摆着要升,罗主簿自然不会难为他。

    对他那令人发噱的小丑形象,罗主簿也没露出半点好笑模样,他甚是关切地询问了一番伤情,便很是通情达理地道:“李鼓吹不用提心,你且在帐中好生歇养,这边交给本官就好。”

    李鱼连连道谢,为了表示伤情很重,步子也不敢走得急了,慢条斯理一步三摇地往自已帐幕走去。

    一掀帐帘儿,李鱼便骇叫一声,一下子牵动鼻子伤势,痛得他哎哟一声,就去抚住了鼻子。

    杨千叶正站在他面前,一个往里进,一个往外走,俩人的鼻子尖儿险些都撞在一起。

    杨千叶站在那儿一动没动,一双冒火的大眼睛狠狠地瞪着李鱼。

    李鱼急忙左右看看,侧身从她旁边进了帐篷,放下了帐帘儿。

    李鱼道:“你怎么来了?”

    杨千叶冷冰冰地道:“不是你叫我来的么?”

    李鱼道:“可我刚才并未看到你。”

    杨千叶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李鱼眼珠一转,微笑起来:“我明白了,你刚刚想走来着,结果发现要混出行宫并不容易,所以才肯回来,是么。”

    杨千叶脸上迅速闪过一抹红晕,恼羞成怒道:“如果不是你坏我好事,昨天我已……”

    “只是一种可能,成功的机会只有三成,但你一旦动手,死的机会,却是十成十!”

    “那我反而应该感激你喽?”

    “不需要,我也只是在做我应该做的事。毕竟,如果皇帝有个什么好歹,哪怕只是受了伤,作为在场的一个,我也一定会受牵累。”

    随着这句话,一套男式袍服,上边还压着一块腰牌,被托到了杨千叶面前。

    “换上!不必刻意掩饰你的女儿家形貌,我太乐、鼓吹两署有乐师也有舞伎,还有惯扮女装的男角,真女人和似女人,都无甚希奇。这里是行宫,设在少陵原边缘,只有行宫外围设有警戒。你只需说乐器有所损坏,需回署去,自可蒙混出去。”

    杨千叶挺拔着腰杆儿,接过衣袍,李鱼对她笑了笑,举步走出帐篷,候在了外面。

    杨千叶一边套上衣袍,挂上腰牌,一边冷冰冰地道:“你坏我大事,虽然救我,也别想我承你的情。”

    李鱼在帐外道:“本也无需要你承情,我只是做我想做的事。哎,我去高阳公主那里传讯要你离开,如果回头一时追查起来,发现子虚乌有,只怕就会认为我与刺客乃是同谋,定然是有死无生了。”

    帐中沉默下来,杨千叶没有再与他斗嘴。

    李鱼又道:“如今弄了太常寺的袍服与腰牌纵你离开,如果有那精明的人发现异样,追查起来,我也一定是有死无生。”

    帐中只有悉索的穿衣声,杨千叶还是没答话。

    李鱼道:“我冒了这么大的风险救你,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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