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画道符呢,你们写的字画的画儿,值钱么?

    包继业很是替李鱼不平着,刚走到大门口儿,就见一个墨袍老人缓步走来,后边跟着八个青衣壮士,合抬着一个井字木架,木架上也不知装了什么,使一匹红绸盖着,正往大门而是为,明显是来送礼的。

    迎宾早已热情地迎上去,拱手作揖:“贵人自何而来?”

    瞧那白发白眉白须却是一身华丽墨袍的老者气度,雍容优雅,这有眼力的迎宾一看就知道绝非下人之流,必定是久居上位、权高势重的大人物,却不料那墨袍老者淡淡地一句话,马上就把二人的自信打得怀疑人生了。

    “老奴替我家主人送贺礼来,贺李郎君新婚之喜。”

    “呃……啊?哦,请,请请请……”

    迎宾鼻子差点儿没歪了,你说你个下人,摆这么大的谱儿干嘛?就刚刚,尉迟恭大将军府上的大管家来,也没有你这么大的派头啊。

    墨白焰迈步进了大门,在铺了红纸的账房案前站住,那账房提起笔来,殷殷问道:“请问贵主人名姓身份……”

    “不必问!”

    墨白焰跟挥苍蝇似的挥挥手:“只写利州故人四字,足矣!”

    墨白焰沉着脸说完,一转身,双手往身后一负,施施然地就走出去了。

    那四个青壮大汉忙把抬进门来的井字架放下,跟上了老墨。

    老墨不高兴,很不高兴。这块美玉是隋宫宝库中储藏的一号璞玉,殿下居然把它挑了出来,请了名匠雕刻送人,这要是换成刀枪甲胄,劲弓快马,能装备十万大军好么?

    真的好气!

    墨白焰气鼓鼓地去了,账房纳罕不已,挠头道:“送礼却连名姓都不讲,太也怪异了些。”

    迎宾忙喊人道:“快来几个人,把东西抬进去,别挡在这里。”

    包继业正在一旁,忙也上前帮忙,四人搭住木杠子,用力向上一抬,那井字架晃了一下,居然未曾抬起。

    “耶?什么东西这么重,别是抬了块石头来戏弄李郎君的吧?”

    包继业讶异地说着,伸手一扯,那匹红绸随之滑落,将其下所盖呈现在阳光之下。

    “哗~~”

    惊叹声此起彼伏,见过大手笔,没见过偌大的手笔,这……这也太吓人了。

    就算是皇太子大婚,若有人能送上这样一份礼物,都是能够震慑全场的无上大礼,何况李鱼只是工部一个五品郎中。一直生活在长安,早就开了眼界的这些人,此刻却是震惊无比。

    那是一块玉,一块一人多高的美玉。匠人匠人十分巧妙,利用那美玉天然的纹理和颜色,发挥性雕刻,构勒出了一副美丽的图画。

    黄褐色的部分雕成了鳞鳞的杨树、桃树,上边微微泛白的玉石中利用那斑斑点点的翠绿,雕成了一片片叶子。

    树下是石,石上坐着一个仙子,手持钓竿正在垂钓,身前是一汪儿的翠,油润滑腻,在阳光下一照,真仿佛一潭碧水。

    雕碧水处是深深的翠绿,石上坐着的仙子却是温润雪腻的白,这一大块美玉,如果切割来,不知道可以雕出多少成色极好的镯子、耳环、戒指,又或是环佩缀玉,每一件拿出去都是价值连城。

    就只这一件玉人垂钓图,恐怕……不,是绝对!就连西市王良辰美景姊妹的那八大箱子金珠玉宝都绝对比不上。

    “这是谁送的,怎么会送这么厚的一份大礼?”众宾客交头接耳,又惊又羡。大账房喜得嘴巴都合不拢了,马上吩咐人进去报信。

    有人飞奔进去禀报新郎官李鱼,李鱼正开玩笑地邀请聂欢充当“伴郎”的角色,陪他去迎新娘子过门儿。今日成亲,新娘子总不好提前就出现家里,得有个接新娘子过门儿的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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