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兵将把客舍院墙团团围住,带着其他几位将军向侧院儿走去。

    此时,纥干承基业已听说了朝廷派来的游骑将军李鱼率人困了齐王的事(情qíng)。昨夜李鱼站在房脊上那虚张声势的一番吼,可是吓住了不少人,风声也就传了出去。

    齐王陛下的这位便宜军师一捱听说这个消息,立即快马加鞭,赶去了“太师府”,找到了杨千叶。

    “大事不妙了,齐王被抓了!”

    纥干承基一见杨千叶,马上就送上了这个令人丧气的消息。

    “什么?齐王被抓了?什么(情qíng)况?”

    杨千叶正用早膳,闻言顿吃一惊。一旁侍立的墨白焰也讶然望来。

    纥干承基一(屁pì)股坐下,抓起个馒头,也不客气,就咬了一大口,他还没吃早饭呢。“听说有一位兵曹和一位执戟长在朝廷策反下叛了齐王,昨夜潜入王府,想抓齐王。齐王好歹逃出重围,被困于客舍。更倒霉的是,拓东拓西、拓南拓北四王,昨夜就宿在那里,结果五个人被人一勺烩了!

    ”

    “怎么会这样?齐王被活捉了,还是死了?”杨千叶关心之下,声音都颤抖起来。

    纥干承基挟了口菜,道:“他和四王藏(身shēn)客舍,正与叛军僵持。齐王麾下几员大将都去了王府,只是为了怕伤到齐王,不敢强攻,正在外围僵持着。”

    杨千叶一听,顿时松了口气:“齐王尚未被他们控制,是么?那我们只要救出齐王,形势便能扭转了!”

    杨千叶放下筷子,迅速站了起来:“墨师……”

    “嘁!”

    纥干承基一声冷笑:“千叶(殿diàn)下,你可知道,朝廷派来那个策反人是谁?”

    杨千叶心头顿时涌起一阵不祥之感:“是谁?”

    “李鱼!”

    杨千叶顿时一阵心虚,嗫嚅道:“是他又如何?他只寥寥数人,怕他作甚?”

    纥干承基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道:“他哪回仗着人多了?可就是能莫名其妙地、匪夷所思地、不知所谓地坏了别人的大事,简直了……”

    纥干承基呼地喘出一口大气,道:“听我良言相劝,走吧!李鱼既然来了,说明这齐王是真的没有帝王命啊!”

    杨千叶冷着脸摇摇头:“我才不信他如此邪(性xìng),事在人为!”

    “算了,我来,只是顾念着一份故人之(情qíng),给你报个信儿!我要走了,这就走!”

    看来李鱼在纥干承基心中的(阴yīn)影着实不小,当即三口两口把馒头塞进嘴里,向杨千叶拱拱手,起(身shēn)就走。

    “噗!”

    墨白焰突然鬼魅般掠了出来,一掌切在纥干承基的后颈上。

    纥干承基全无防备,连招架都没有,就晕倒在地。

    杨千叶吃惊地道:“墨师这是做什么?”

    墨白焰道:“此人是真正带过兵的,(殿diàn)下一旦起(身shēn),此人当有大用,哪能让他离开?带了他,一起去救齐王,到时(殿diàn)下和纥干承基必受重用,还怕不能借着齐王这杆旗,行(殿diàn)下之大事?”

    杨千叶怦然心动,只是一想到要去救齐王,难免要与李鱼杠上,不免有些犹豫,迟疑道:“我等去便去了,何必非要拉上纥干承基,他既有心离开,带了他去也无作用,不如绑在府中。”

    墨白焰摇摇头,微笑道:“(殿diàn)下,不但要带他去,还要大张旗鼓地把功劳送他。一俟人人都知道,是他杀了朝廷的人,救下了齐王,他便根本没有第二条路走,想不死心踏地的跟着(殿diàn)下都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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