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杀燕使宋隆之地,涂怀玉以此冷言讥讽,让高少明小心布了后尘,当场将高少明给激怒。

    两边亭外的随扈法师立刻都冲了进来。

    砰!黎无花亦拍桌而起,沉声道:“二位什么意思?当我万洞天府是摆设吗?想打架出了金州再打,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黎无花的气色也不好看,脸上憔悴之色难掩。

    让他这个样子出场,也是因为他的身份,在这金州府城,他是最合适代替海如月出面招待贵客的人。

    “高使,别忘了这是在我赵国,你最好收敛一点。”

    在座的赵森冷冷戳了一句,实则在提点,这个时候别惹是生非,尤其是招惹宋国。

    高少明瞥了一眼,冷哼一声,挥手示意随扈法师退下了,自己也慢慢坐下了

    在座的其他人也是各怀鬼胎,都知道这金州怕是安宁不了多久,一场狂放暴雨即将来袭。

    卫使隋湃、齐使左安年席间拿话警告了赵森,话中之意也是在警告赵国不要乱来,否则两国不会坐视。

    一向强势的晋使楚相玉,今天反倒像个和事佬一般,不时举杯劝大家息怒。

    至于韩使诸葛寻基本就坐在那乐呵呵吃喝,只是那眼神不时左瞅瞅这位,右瞅瞅那位,置身事外看戏一般。

    当然,诸人也免不了问黎无花,海如月的身体怎么样了?

    黎无花无可奉告。

    夜宴一结束,黎无花直奔刺史府,到了海如月的病榻前,看着榻上脸色惨白,已憔悴的不成样的海如月,不忍再看下去,扭头走了。

    出来又去了儿子的房间,先对几位同门弟子道了声辛苦,只看了一眼昏睡中肤色泛青的儿子,便忍不住潸然泪下,喃喃自语,“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他知道,儿子坚持不了几天了,也就这几天的事。

    ……

    次日大早,刺史府一阵骚动,万洞天府的弟子不少人飞上了屋顶,警惕着空中盘旋的一只飞禽。

    飞禽上站了一名白衣如雪的男子,面貌俊逸,皮肤白皙,神情淡定从容透着一股儒雅潇洒,身后背着一只竹筐篓子,目光淡淡俯视着下方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