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绝对会层出不穷。
昊云图略斟酌后问道:“蒙山鸣?”
呼延无恨颔首:“哪怕是商朝宗也行,商建伯去世,对诸侯的影响力不可避免的会光临到商朝宗的身上,加之商朝宗近乎是在南州白手起家,几仗下来,足以巩固商建伯遗留给他的影响力。蒙山鸣…若商朝宗依然受困,他只怕未必会出力。燕庭若真把商朝宗给整死了,等于斩断了对南州的最后一丝羁绊,那南州人马可就真成了脱缰的野马,稍受惊吓便有可能朝另一个方向奔去!”
……
晋国宫内,大将军尹除同样在为晋皇太叔雄讲诉燕国战事可能的走向。
邵平波旁听着,心思辗转,随着局势的发展,燕庭放不放过商朝宗都让他两难,放过的话不利于这边的计划,不放的话,他以己度人,对牛有道来说不是坏事,等于让牛有道身上少了一副枷锁……
追击大军停止了前行,商永忠率领从旁疾驰而过,找到了下令让大军停止前行的苏启同,结果却见负责后方图州人马的安显召也在。
商永忠跳下马来,在一群人护卫下走向两人,质问道:“二位将军,刚出发了不过一个时辰,难道又要停下休整吗?叛军逃窜为祸,当尽快追上剿灭才是!”
苏、安二人相视一眼,前者让人拿了地图来打开,指着说道:“王爷,情况不对,吴公岭的去向似乎是想与宋国人马会合。安兄也有此猜测,特来与我商议,我俩不谋而合!”
商永忠盯着地图看了一阵,摇了摇头,狐疑道:“未必吧?边境地带屯集有重兵,后面又有大军追杀,一旦被两军夹击,岂非自寻死路?”
苏、安二人,刹那,一个抬头看天,一个低头看地。
瞧这二人样子,商永忠脸色略有不快,他又不傻,岂能看不出二人浮现出的对他的鄙视意味,不禁沉声道:“莫非本王所言有错?”
安显召抬手将地图戳的哗哗响,“苏兄已经说了是与宋国人马会合,王爷当宋军是站着不动的木头吗?吴公岭三十万大军,都是久经沙场的人马,王爷觉得边境各州府集结的人马得出动多少人马才可堪一战?边境虽有重兵,却是沿漫长边境布防,一旦吴公岭三十万人马抵达,只需击其一点,就要扯动整条防线,难道防线上下人马能坐视不理吗?”
苏启同叹了声,“上下人马若坐视不理,防线必被吴公岭击穿,若赶来驰援,其他地方防线力量立刻会变得薄弱,两种情况下都将为宋军创造绝佳的渡江进攻机会!”
闻听此言,商永忠脸色大变,终于醒悟了过来,似乎有点慌了,“不行,决不能让他得逞,立刻传令大军全速前进,务必将叛军给拦下!”
不慌都不行,一旦让叛军目的得逞,他想都能想到自己将会面临什么。
安显召:“双方大军之间的距离摆在这,速度也摆在这,哪是说追就能追上的,王爷若是能将各州府剩余的力量集结起来,让各州府人马不惜血本死战,倒是还有尽快拦下的可能,否则对三十万人马采取挠痒痒似的骚扰根本没用。”
“我即刻上报朝廷督促!”商永忠扔下话就跑了,一刻都不敢耽误。
“呸!”安显召偏头吐了口唾沫,“什么玩意,若真听他的指挥,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其实不用商永忠上报,随着吴公岭的大军推进趋向越来越明显,各方势力陆续都判断出了吴公岭的意图。
局势变化牵动着所有利益相关人员,齐、卫两国的消息已经先商永忠一步陆续抵达了燕京,两国对燕庭讲明厉害关系,同时也在向燕庭施压,希望燕庭能放了商朝宗,并进行安抚,让商朝宗率领南州人马尽快参战。
商建雄哪能轻易放了商朝宗,旨意是他商建雄的旨意,现在更改,那脸得打的有多疼?
但局势真的让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