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头,笑声有点古怪。
他摇了摇头,又在纸上写下:他为人我若不知一二,岂敢向牛有道献策?吴君,能力的确有些,胜过牧卓真,但看似强硬,实则色厉内荏。沙场上硬碰硬时,他有几次敢的?如遇硬茬,燕国境内一路逃窜,宋国境内与韩军交手亦躲躲藏藏,皆不敢正面交锋,又岂敢与燕军决一死战?此人识相的很,丞相何以认定他会强势?
空白写满,转过一页后,又写下一行字转给对方看:丞相可敢与我一赌,我料定他必忍辱交人!
见他如此笃定,紫平休“哦”了一声,皱眉思索着徐徐道:“能与韩军进退纠缠,难道就不能燕军如此这般?”
贾无群摇头写下:此一时彼一时,还是老话,此人识相的很!无情无义之人又何来底线,焉能为一女人而不屈?
紫平休叹道:“希望如先生所言,能不战最好,宋国实在是经不起折腾了。”
他毕竟是宋国丞相,又为相多年,内心里还是希望宋国好的。
贾无群知他心思,对此不再多言,端茶慢慢咽着。
正这时,管家脚步匆匆而来,对紫平休行礼后又对贾无群行礼,之后才对紫平休禀报道:“丞相,同仙阁掌门单东星来了。”
紫平休问:“何事?”
管家:“不知,只说是来拜访丞相。”
“这个时候来拜访我…”紫平休捻须琢磨其用意,却见贾无群放下茶盏写下了一行字转给了他看:说客来也!
目光看向贾无群,见后者似笑非笑,紫平休若有所思着起身离去了。
吴公岭身边的红人自然是贵客,宾主正厅落座时,贾无群也出现了,慢条斯理地走到了门口一旁,站在了屋檐下静听。别人若敢偷听丞相谈话会被驱赶,他如此这般,护卫之类的只是看了眼,没人有任何异常。
正厅内一番客套后,紫平休问:“单掌门此来可是有何指教?”
单东星摆手,“指教谈不上,前来请教是真。长话短说,丞相熟稔宋国国情,敢问丞相,宋国如今的国力是否够有与燕国一战之力?”
紫平休摇头叹道:“处处捉襟见肘,单掌门心知肚明,真的经不起折腾了。”
单东星奇怪道:“宋国生死存亡之际,丞相乃百官之首,为何不劝谏陛下,反而坐视宋国陷入危局?”
紫平休苦笑:“我倒是想劝,可陛下的态度你也看到了,斩剑明志,谁人敢劝?”
单东星哎哟喂道:“丞相啊丞相,陛下性情刚烈是不错,可陛下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
听到后面,屋外的贾无群转身先离开了,也没什么好听的,翻来覆去说的无非是同样的话。
总之说来说去就是希望紫平休在这种情况下不要明哲保身,而是要国事为重,勇敢的站出来劝阻。
送走贵客后,紫平休又回了西院那边,坐在了贾无群对面,刚将单东星的来意说了没两句,贾无群抬手将纸板拨转,显出一行字给他看:我已听见。
又提笔写下一行拨转他看:那位在找台阶下。
紫平休呵呵摇头:“他虽绝口不提是陛下的意思,我又岂能不知他是得了陛下的授意而来。唉,看来我今晚有得忙咯。”
贾无群:不是坏事!以前他可以不听劝谏,一旦开了这个头,规矩则渐成,渐渐作茧自缚!
紫平休嗯了声点头,的确如此,一旦这回听了劝,以后百官再劝而不听,那谁都知道吴公岭这次是找台阶下,自己怕事把自己老婆送给了别人,可不是什么光彩事。
的确有得忙,回头他就命人将百官给陆续找来了,他这个百官之首当初能怂恿百官推翻牧卓真,这次自然也能有些影响力。
当然,紫平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