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勘察勘察,没有什么意外的话,将此案定性之后,就可以移交给县衙府衙了。”
唐宁想了想,才点头说道:“那就走吧。”
他虽然见过死人,但那个时候,正是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管不了也顾不了那么多,但其实在心里对于尸体还是有一些恐惧的。
死者是城西的一个富商,昨夜在外喝了一夜的花酒,早上回来的时候,就发现妻子在房中自缢,唐宁简单的询问了一下案情,走出刑部衙门,正好看到一行人走进来。
赵蔓远远的对他挥了挥手,问道:“哎,你要去哪里?”
不仅赵蔓在,就连陈皇也换了一身寻常衣服,微服私访只有零次和无数次,陈皇最近越来越喜欢玩这个调调了。
唐宁走上前,配合的拱了拱手,说道:“大人,城西有一桩案子,我们正打算去探查。”
陈皇看着他,脸上露出感兴趣的表情,说道:“我们也一起跟去看看。”
办案不是看热闹,但唐宁也不能只说他们这次出去是有正事,让他们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只能和他们一起过去。
走到案发现场的时候,尸体已被从白绫上解了下来,但先行而去的刑部差役也还有几分办案的素养,并没有再让闲杂人等进入房间。
赵蔓躲在陈皇身后,只敢偷偷的看上一眼。
一名小吏正详细的询问案情,唐宁走进房间,在四周看了看,目光最终望向白绫处。
他纵身一跃,身体便腾空而起,单手攀住上方的一根横梁,片刻后才跳下来。
翻墙或是上房这种事情,对如今的他来说,已是小事一桩。
赵蔓向屋内瞥了一眼,见到这一幕,立刻便睁大了眼睛。
唐宁走出房间,蹲下身子,掀开地上的白布,赵蔓眼睛又立刻闭上。
此时,那小吏已经询问完毕,说道:“大人,死者是此胡姓富商的妻子,今天早上被发现死在家中,死亡时间应是昨天半夜,昨天晚上,姓胡的在外喝酒,彻夜未归……,仵作已经检验完毕,确定是自缢而死。”
一名身体富态的男子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恸哭道:“娘子啊,有什么事情你说出来不好吗,为什么要这么想不开……”
“不是自缢。”唐宁摇了摇头,说道:“她是先被人勒死,再做出自缢而死的假象。”
陈皇上前一步,看着他,问道:“你如何断定她不是自缢,而是被害?”
唐宁摇了摇头,说道:“这不是下官说的,是死者自己说的。”
“啊,死,死人也会说话吗!”赵蔓惊叫一声,立刻跑的远远的。
陈皇看着他,目露疑色,问道:“死人焉能说话?”
“死人不仅能说话,而且往往比活人说的话更可信。”唐宁看着他,说道:“但凡自缢者,在死前会有剧烈的挣扎,会使得白绫在梁上滚动,致使梁上多处尘土有变,若只乱了一道尘土,说明被害人是在死后被转移到这里的。”
“仅仅凭借这个,就能断定她不是自缢?”陈皇看着他,疑惑道:“若是她一心求死,没有挣扎呢?”
“自缢时挣扎是人的本能。”唐宁摇了摇头,又指着那尸体,说道:“况且,真自缢者,也有许多外在表现,如眼合、唇开、手握、齿露,勒痕深紫,缢在喉上则舌抵齿,喉下则舌多出,胸前有涎滴沫,臀后有粪出;若被人打勒杀假作自缢,则口、眼开,手散,喉下血脉不行,痕迹浅淡,舌不出,亦不抵齿……”
他没有停顿,继续道:“此尸体颈间痕迹虽深,但口眼开,手散,舌不出,不抵齿,应是被人勒死后,假做自缢,所以,这应是一起谋杀案,而不是自杀案。”
那仵作闻言,仔细想了想之后,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