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的看着她跳进火坑,也太愧对她了……”

    一家人都是这么通情达理又充满善心,唐宁的心中顿时充满了自豪感……

    钟意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看向唐宁,说道:“公主对相公,好像不仅仅是朋友,小如,你觉得呢?”

    苏如点了点头,说道:“我觉得,公主有那么一点点喜欢相公,她看相公的眼神,和别人不一样。”

    “瞎说!”唐宁瞪了她们一眼,说道:“公主金枝玉叶,怎么可能喜欢我,而且她才十七岁,十七岁的小姑娘懂什么是喜欢,小丫头片子一个……”

    苏如低头看着他,说道:“小宁哥,我也十七岁。”

    钟意扯了扯他的袖子,说道:“和相公成亲的时候,妾身才十六……”

    唐宁看了看左右,某一瞬,忽然觉得他是一个禽兽。

    尤其是他站起身,将房门关上的那一刻,更像是禽兽中的禽兽。

    ……

    康王府。

    “他去礼部做什么?”康王站在殿中,一脸的疑色:“他不可能不知道礼部是唐家的地盘,到底是明知有虎,偏向虎山,还是她和唐家之间,有什么猫腻?”

    他身旁的一人道:“殿下,上次刑部的事情之后,他好像也未曾向殿下解释过一句……”

    康王看向身后的一名中年人,问道:“徐先生,你怎么看?”

    中年人沉默片刻,说道:“虽然不知道唐大人为何选了礼部,但他向来不会做徒劳之事,一定有什么目的,只是我不知道罢了。”

    他话音刚落,便有一人从殿外跑进来,高声道:“殿下,有一封信,是唐大人派人送来的。”

    康王接过信之后,拆开扫视了一眼,脸上露出感兴趣之色,喃喃道:“礼部郎中陈正……,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郎中,但礼部都是唐家的人,能除一个,便是一个!”

    片刻后,殿内的气氛便立刻活跃起来。

    “原来是我们错怪唐大人了。”

    “他去礼部,是想要对唐家在礼部的人动手。”

    “礼部铁桶一片,这一次,便能在这铁桶上,开一个口子出来!”

    众人议论间,徐姓中年人走出大殿,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一名年轻人跟着他走进房中,刚为他倒了杯茶,便听到他轻轻叹了口气。

    他看着中年人,疑惑道:“先生为何叹气?”

    中年男子望向窗外,喃喃道:“用人不疑,那是何等人物,若是以诚相待,或许还能成为一大助力,否则,便只是相互利用而已,可惜了……”

    ……

    御书房,陈皇看着某位御史递上来的折子,将之重重的拍在桌上,怒道:“礼部郎中陈正,好大的胆子!”

    陈正身为礼部郎中,科举之事也在他的职权之列,这弹劾奏折上说,四年前的科举之时,某位考生请人代考,科举审查极严,代考之事,在验身之时便会被发现,但礼部郎中陈正利用职务之便,上下打点,使得他的这位子侄辈考生代考成功,至今未曾被揭发。

    科举是国家选仕最重要的途径,必须要保证公平公正,任何舞弊行为,都会受到严惩,对于舞弊罪的判罚,不亚于杀人放火之重罪。

    他看向魏间,问道:“查明了吗?”

    魏间道:“当年代考之人已经找到,他对当年之事供认不讳,礼部郎中的那位子侄,一年前外放做了县令,已经让人去拿了。”

    “陈正?”陈皇重复了一句这个名字,问道:“朕是不是在哪里听到过他?”

    魏间拱手道:“回陛下,礼部郎中陈正,便是唐尚书第二次选定的送婚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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