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耳边喊道:“甘敬,师父来了,快拜见师父!”
这一手可是真不轻,愣是把甘敬硬生生掐醒,同时下意识对传入耳中的声音说道:“什么师父?我没有师父!”
大马金刀坐在一边的谭远皱了皱眉,心中不喜。
听到这话,谭山暗觉不妙,知道自己师父是个重视传统礼仪的人,他左瞧右瞧,瞧见桌上一杯凉茶,心中一狠,拿起茶杯就往甘敬头上浇去。
冰凉的茶水顺着发梢往下滴落,激到甘敬皮肤上,让他瞬间打了个寒颤。
“你!你干什么!”他腾的一下站起,对旁边的谭山怒道。
“师父来了,快拜见师父!”谭山看到师父脸色越来越差,着急的说道。
甘敬没看清,懵懵的脑袋一股怒气没控制住,猛地一掀桌子:“拜什么拜!什么师父!”
哗啦啦,满桌的剩菜残羹砸到地上,碰个稀碎。
谭远本是威严而坐,这一下没料到,下意识站起来却是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他还没来得及发怒,不远处的餐馆老板怒起来了。
“干什么?干什么的!要打架出去打!我这碟子、碗,赔钱!给我赔钱!”老板系着围裙,手里拿着擀面杖,怒气冲冲走过来。
甘敬这才有些清醒,他摸了摸湿润的脸颊,看了看皱眉怒意的谭远,看了看无奈摊手的谭山,又看了看怒气冲冲的老板,突然弱弱的说道:“要我赔吗?”
一时的沉默,十分的尴尬。
“赔钱!赔钱!”老板跟着沉默了会,开始不依不饶。
甘敬摸了摸口袋,浑身上下没有一分钱,他有些窘迫了看了一眼谭山,一咬牙说道:“我回去拿钱!不会赖的!我住的不远,新来的保安!”
“哎,我来吧。”谭山瞧着师父的脸色越来越差,心知不能在这事上纠缠,赶忙掏出自己钱包,利索的赔了钱。
“走,走,到酒店去说。”谭山赔了钱,拉住有些不好意思的甘敬,同时小意的观察师父表情。
谭远这会已经平息了自己的怒气,也看过了甘敬的面貌。
之前听他自己说是新来的保安,年纪看起来十七八九,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唱京剧的料。
他心中有了判断,一路上也不说话,平静的表情让谭山惴惴不安。
到了酒店,师弟尚小荣已经在等着了,他迎着师父,对甘敬翻了个白眼,又对师兄谭山说道:“你还真把他带给师父看?”
“你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