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淋漓。

    本来这些都是不成文的规矩。

    谁知道,今日……皇孙居然如此无情的撕开了这一层遮羞布。

    其实这些事,早就有之,只是宫中高高在上,未必了解实情,即便略有耳闻,也觉得只是小事。

    而这等规则,可谓是大行其道,从上到下,谁不知道?

    弘治皇帝目中却是掠过了一丝震惊。

    这些事,他知道一些,但是没想到,到了这般的地步。

    何静只好道:“殿下,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这是没招了。

    说出这句话,也算是何静有水平。

    这是何静为自己辩解,这和自己没关系啊,又不只是我这么干,大家都这么干,而且前任和前前任都如此。

    朱载墨道:“好一个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才是真正让人寒心的地方,你可知道,正统三年,朝廷清查军户时,发现逃亡的官军,竟有一百六十三万三千六百六十四人。这还是数十年前,现在逃了多少,你心里没有数吗?他们为何宁愿逃亡,也不愿为兵卒,这不正是你们所谓的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吗?你们年复一年,日复一日,读着圣贤书,说着春秋大义,如此枉顾职事,就是这般的,为朝廷效命?这些年来,没有人对此事过问,从上到下,人人都是缄默不言,这就是你们的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吧。”

    他张眸。

    气咻咻的道:“可是……此事,别人不管,我管定了,来人,将十二团营的人,叫来!”

    十二团营……叫……

    何静瞳孔收缩。

    这……这……没有朝廷的宣调,官兵不得擅离职守的啊,怎么能说叫就叫。

    皇孙……这怎么一点都不按规矩出牌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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