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两艘新舰已是下水,海试返航,结果不出意料,在几代的改良之下,新舰已日渐成熟,性能不说卓越,其稳定性却是极佳。

    方继藩得了奏报,欣慰之余,却在这一天的夜半之时,突闻陛下有旨。

    方继藩半夜被吵醒,还有点懵,也只好起来,至厅堂,预备接旨意。

    来的是个宦官,这宦官道:“陛下请镇国公连夜入宫,陛下病重……”

    方继藩顿时清醒了,大惊失色。

    前日还是好好的,活蹦乱跳的样子,今日怎么就出事了?

    他再不迟疑,立马出了府,外头早已停了车马,一群禁卫如丧考妣的在此恭候。

    方继藩绷着脸道:“陛下如何病重?”

    “在后苑游玩时,落了水,上岸时便病了,至今高烧不退。”

    方继藩倒吸一口凉气,他突觉得自己的鼻子有些不争气了,立即怒吼道:“为何不叫太医,狗东西,想来只是染了风寒而已,快……我要入宫。”

    方继藩利索的登上了马车。

    刚刚落座,觉得眼睛微酸,眼泪还未落下来,却听到车门外传出上锁的咔擦声。

    方继藩:“……”

    他一个激灵,随即拍门:“怎么还上锁,怎么还上锁?”

    那老宦官正在外头,诚惶诚恐的道:“镇国公息怒……此乃陛下旨意,奴婢人等,乃是奉旨而行。”

    方继藩:“……”

    这时,在这夜色之下,听那老宦官扯着嗓子道:“快,快,赶紧送走,陛下久候多时了,若是失期,我等必死无疑。”

    于是在皎洁的月光下,马车滚滚而去。

    数十个禁卫在前拱卫,夜幕之下,又不知涌出多少的兵马,在后尾随。

    根据方继藩多年来把人塞上马车,然后上锁的经验,他猛地意识到……自己好像被人算计了。

    你大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