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逆子总想着胡闹,方继藩会陪他闹?哼!”

    弘治皇帝是真的气啊。

    看看屯田所的那些孩子,不都年轻嘛?方继藩不说,那个张信,那个杨达,人家都是拼了命在为朝廷,为社稷效劳,个个默默无闻,在田埂里为朝廷精耕细作,太子是未来的诸君呀,可干的是什么事?

    这样想来,太子就更不是东西了啊。

    说再难听一点,就算是那些学童,比如说这个XXO,看看人家写的多好,朱院长教我们骑马了,可我们觉得,朱院长这般骑马,践踏农地,是不对的。

    连八岁大的孩子都知道,这是……不对的。

    还有另一篇,朱院长说山高皇帝远……

    弘治皇帝一脸阴沉,想要发作,拼命想要忍住。

    倒是这时,有宦官碎步进来道:“禀陛下,兵部尚书马文升求见。”

    “……”

    一股怒火,终究还是消了一些。

    弘治皇帝不经意的,将几封书信收回了袖里,才面无表情地道:“宣。”

    马文升兴冲冲的疾步进了暖阁,一见到弘治皇帝,便拜下道:“陛下,大喜,大喜啊。”

    “喜从何来?”弘治皇帝微微皱眉。

    马文升立马道:“诏狱里有了消息,刘大夏招认了,当初所谓焚毁三宝太监的文牍,其实是假的,虽是烧了一个库房,可实际上,里头的文牍,都已事先搬空了,他只是想要绝了项公的下海之心,留着那些文牍,是为了防范于未然,这些文牍就在刘大夏的老宅里,陛下啊,这是天佑大明啊,臣已命人前往刘大夏老宅,只要取回了这些资料,兵部这边就好办了,能省下的钱粮,不知凡几。”

    弘治皇帝一听,顿时振奋了起来:“好,你说的不错,真是天佑大明。”随即,他又冷笑,道:“那刘大夏,实是无耻之尤。”

    只一句这么轻描淡写的评价,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似乎,也没有要求对刘大夏做出其他的指示。

    马文升心里却唏嘘起来,审是审出来了,可又如何,陛下说的是无耻之尤,宫里没有不透风的墙,北镇抚司自然知道应当怎么做了,只怕接下来,刘大夏的余生都将会在那令人恐怖的诏狱中度过,永远生不如死。

    “对了。”弘治皇帝突然道:“马卿家,为何诏狱的事不是牟斌来报,而是你这兵部尚书先报来。”

    这确实是令人奇怪的地方,既然是诏狱那儿来的消息,和兵部尚书,实无关联,就算来禀奏,那也是锦衣卫的事,你兵部怎么可能第一时间得到消息。

    马文升苦笑道:“臣前几日与方继藩交谈,方继藩说,极有可能,这些文牍还留着,还说所谓的烧毁文牍,对刘大夏而言,只是手段,而绝非目的,刘大夏定会留一手。”

    弘治皇帝一听,颇为震惊。

    只是手段,绝非目的。

    当时弘治皇帝都没有想到,却万万料不到,方继藩竟是想到了。

    此时,马文升又道:“兵部眼下的当务之急,便是拟出下西洋的章程,有和没有这些文牍,都是至关重要,臣心里存着希望,所以……索性在诏狱那儿蹲守,一有了消息,就来禀奏了。”

    弘治皇帝不禁感慨:“哎……方继藩是个多聪明的人啊,太子若有他的一半,朕也就放心了。”

    “是啊。”马文升也不由感慨:“臣当初,常常听人说他不堪为人子,败家荒唐,猪狗不如,前几日臣和他倒是打了一些交道……虽是觉得他有些……”

    马文升努力的想到了一个词;“有些不近人情,却远非传闻中如此,臣以为,外界的传言,一定不是现实中如此,还是眼见为实才是真切,现在的人哪,搬弄是非,误信谣言,真是没-->>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