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继藩感慨道:“文先生说话很好听,以后有空,要常来西山坐坐啊。”

    文素臣脸都绿了,五百多两银子啊,自己又不是京里的那些权贵,自己家底没那么殷实,想到了那白花花的银子流了出来,他心在淌血,还来……下辈子吧。

    文素臣却微笑:“定当时常来讨教请益。”

    方继藩很喜欢读书人。

    读书人毕竟是要脸的。

    比某些臭不要脸的东西强的多了。

    所以读书人一旦认起怂来,往往不会破罐子破摔,这是方继藩最为欣赏的地方。

    方继藩心里感慨:“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诸位远来,不妨再回茶肆里坐一坐,待会儿的茶水,我方继藩做东!”

    “……”

    许多人已经开始想死了。

    下一盏茶,免费?

    可是方才,我已经花钱点了茶水了啊。

    文素臣要吐血,早知如此,方才那口茶,就不买了,又是钱。

    即便是理学大儒,追求的自身内心道德的圆满,对于钱财不甚看重,可文素臣穷啊,就来了这么一趟,他得回去喝三年粥了。

    文素臣干笑:“新建伯真是……真是……”

    心里有心事,客套时一时都忘了词。

    倒是有人插嘴道:“真是慷慨啊。”

    ………………

    弘治皇帝已趁人不备,悄然而去。

    萧敬龇着牙,小跑着追上来:“陛下……这方继藩让自己的徒孙,收了朝鲜国王为徒,是不是于礼法有碍。”

    弘治皇帝背着手,一身布衣,像个老学究,边走边道:“太祖高皇帝,可曾定制不得收藩王王孙为徒的礼法?”

    “这倒没有。”萧敬拨浪鼓似得摇头:“不过想来,太祖高皇帝也没有想到吧。”

    是啊,说出去人家都不信,说书人敢讲这样的剧情,人家都会掀桌子揍你丫的,就你特么的会胡编乱造。

    萧敬想了想:“不过奴婢以为,想来,若是太祖高皇帝知道有这么一日,一定会……一定会……”

    “好了,啰嗦。”弘治皇帝不耐烦的摇摇头:“任他们闹腾吧。”

    萧敬再不敢说什么了,其实他心里挺难受的。

    进来的时候,一人三两银子,陛下肯定是不会带银子的,其他的暗卫,足足有七十多人,他们当值,也都没带银子,就算带了,人家也绝不会敢拿出来。

    萧敬甚至想过,直接表明身份吧,你一个卖票的,还敢收陛下的钱。可若如此,那还叫私访吗?

    最后,只能他自己掏银子了,嗯,也不多,两百多两而已,挣钱不易啊,虽然萧敬儿孙多,平时的孝敬不少,可这银子,是大风吹来的吗?还不是自己的徒子徒孙们在各地,辛辛苦苦的抢来的。

    他幽怨的看着弘治皇帝,心里琢磨着,这笔钱,宫里肯定是不会报销的吧,哎……

    …………

    刘健心满意足的走了,走路带风,等他钻入轿子的那一刻,心里很踏实。

    自己的儿子,有长进了啊,此去朝鲜国,值了。

    这方继藩,倒还真有几分本事。

    刘健满心的欣慰。

    这下放心了,嗯……当值去。

    嗯?陛下呢?陛下走了吗?

    …………

    王华在人群里,深深的凝望了一眼王守仁,微微一笑,心里一块大石落地。

    也走了。

    …………

    事实上,文素臣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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