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头,有许许多多的问题,可会思考的人,却会忽略这些。”

    “为什么呀?”朱载墨一脸好奇。

    方继藩想了想:“因为只有忽略这些,会提出这些问题的人,才会心安理得。”

    朱载墨似懂非懂,他皱眉:“假使我的父亲是矿工,我自然不会去追寻这些答案,因为我已无暇去多想?”

    方继藩点头。

    朱载墨又道:“可却因为我是龙孙,所以,固然我每日都闲极无聊,都会读书,都会冒出无数的疑问,可我却不该去想这些问题,因为他们本该和我没有关系。”

    朱载墨说话的时候,磕磕巴巴的,可是条理很清晰。

    “这就对了。”方继藩想了想:“所谓君子劳心、小人劳力,是故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

    朱载墨皱起了小眉毛:“他们甘愿如此吗?”

    方继藩:“……”

    “想来是不甘愿的。”朱载墨道:“所以,所谓的治人,其实就是使他们臣服,用一切的手段,就如父亲养马一般,不听话就鞭挞它们,若是它们肯听话,就多喂它们一些马料。可是马太多了,所以需要寻一些马倌来帮着。噢,我明白了,原来……这便是好舅舅和刘师傅常常挂在嘴边的帝王心术……你们绕了这样大的弯子,原来想说的,却是世间最残忍的事。”

    “这个……”方继藩已经不想跟这个熊孩子折腾了:“皇孙饿了吗?”

    朱载墨皱眉:“这也是帝王心术,当好舅舅已经无法回答问题了,对付聪明和提出质疑的人,便用吃的来堵住他的嘴,这叫诏安!”

    “……”方继藩想了想,大方承认。

    朱载墨便如小大人一般,背着手,道:“好,我现在接受招安,我要吃温师傅的八宝羹,一定要放糖!”

    “吃糖不好。”

    “那我不接受招安……”

    “吃!”你大爷!

    …………

    这一章写的好卡,要重新思考一下,安排剧情了,做功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