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静眼里,虽有落寞,却是勉强露出笑容:“不可这样说,行行出状元嘛,你在学里,钱够不够,前些日子,为父去做工,倒是挣了一些钱,来……”
张森忍不住哭泣起来:“父亲…儿子万死啊,儿子对不起您。”
张静将钱塞进张森的怀里:“这天底下,两年一次院试,三年一次乡试,想要金榜题名,谈何容易呢,你不必自责,其实,这样也好……为从了医,也可救人嘛……好了,时候不早了,为父得去上工,前些日子,在新城里寻了一个给人算账的活计,倒也轻松,你不必挂念。”
说着,背着手,要走。
张森想叫住他,却觉得自己羞愧的无地自容,嘴唇嚅嗫,却是如鲠在喉。
等他意识到父亲走了,快步追出去,却见那父亲背着手,依旧还带着读书人特有的执拗,穿着一袭长衫,似乎又心疼旧鞋被田埂的夯土磨烂,蹑着脚,徐徐而去。
张森眼泪,顿时泊泊而出,朝那背影跪下,以头抢地。
夜里,他照例读书,至于父亲留下的钱,他不敢用,都藏起来,已攒了七百多文。
次日一早,晨曦已是绽放,如往常一般,张森到了医学院。
迎面而来的,便有人道:“张师弟,你的文章,听说列入《求索》了。就是那细虫的怪论,不,并不是怪论,我……我……”
张森显得无精打采,昨夜没有睡好,脑海里挥之不去的,都是父亲的背影。
他自知道,自己的细虫论,不被许多人认可。
至于投稿,不过是自己坚持认为,这细虫学说一定存在,想要试一试,师公是否认同罢了。
昨日,他还对此,有所期盼,可今日,哪怕是听说这文章列入了《求索》,他竟也无精打采。
或许……我该去学八股的,只有如此,才能遂了父亲的心愿,也才可让父亲在人前,能够抬起头来。
过了片刻,又有人来:“张师兄,恩师请您过去……”
他的恩师乃是苏月,张森没有怠慢,忙是动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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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书友1602191802428》在五点半至现在打赏28万起点币,拜谢,真的很惭愧,书写的还不够好,愧对重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