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向刘进做了介绍。

    特别是那郁成城大屠杀,更是特意加重色彩。

    刘进听的,顿时就有些愤怒,道:“孤闻孟子曰:君子之于禽兽,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匈奴是如何做到,连妇孺婴儿都不放过的?”

    然后,这位殿下便又看着张越,道:“卿为鹰杨将军,总领内外军事,缘何不加以阻止呢?”

    “殿下,臣已经尽力了……”张越拜道:“遣使质问,派员监视,令匈奴有所收束,然,大宛远在数千里之外,臣就算竭尽全力,也是鞭长莫及啊!”

    刘进听着,眉头微微皱起,他在长安以及路上,自是听说过一些大宛战争的情况,也知道了一些内情。

    他自是明白,自己的这位大臣,绝非像其本人嘴上说的那么正义。

    只是,他也早非当年的傻白甜了。

    大宛人悲惨?

    若在三年前,他或许会为之真情实感的泪流悲戚。

    但现在嘛……

    口头谴责一下匈奴人粗鄙野蛮,率兽食人就已经很不错了。

    想要让这位殿下一怒而起,发兵讨之?

    那是不可能的!

    因为他已经知道,战争是烧钱的行为。

    而且,想要干预匈奴,没有几万大军与十几万民兵是不可能完成的。

    而这可能会花费汉家国库一到两年的财政收入。

    天下农民可能会因此增加一倍的负担!

    而大宛人与他和大汉帝国有什么干系呢?

    一位豪侠,路见不平,慷慨解囊,襄助失地百姓,那是会被人称道的义行!

    但若这位豪侠,拿出来襄助他人的钱财乃是自家父母妻子的口粮,甚至可能会因此导致自己年迈的父母饥寒交迫,幼小的儿女流离失所,善良的妻子颠沛流离。

    那绝对不会有人称赞他,他只会被千夫所指,为万人唾弃!

    故而,刘进只是附和着张越的说辞,道:“匈奴竟残暴至斯,实孤所不能忍者!卿当遣使再责,使匈奴不敢再行暴虐之行!”

    “殿下圣明!”张越立刻就道:“只是,匈奴夷狄,未必能明白殿下的一片良苦用心,臣担心若匈奴不能明殿下仁德之意……”

    听到这里,刘进已经差不多知道张越的意思与态度了。

    这位英候,这位帝国的鹰杨将军,在向他要开战的授权!

    只是……

    刘进道:“爱卿可知,国家如今乃是多事之秋……”

    “家父奉诏于雒阳,都治河事务,仅仅一载,开销二十余万万……”

    治河工程,现在已经完成了第一阶段,引淮入汴工程在汴河与淮河两端同时开工。

    仅仅是在今年冬天,就可能会动员二十万青壮参与。

    太子刘据借此,成功笼络了河洛、齐楚贵族、地主、世家,收拢大批人才,更得到了无数不得意的今文、古文学派学者投效。

    由之,太子势力重新成为了国家力量的一极。

    这也是石德与商丘成的取死之道。

    此事,刘进也是在来居延的路上才想清楚的。

    他的祖父,绝不容许有人在其在世时可以威胁到他本人的地位与权力!

    故而,赐死石德,杀商丘成,乃是警告太子好好治你的河,别妄图其他!

    但这个事情,刘进不好明说,只好委婉的告诉张越:“此外,祖父大人,已决定在关中全面推行新丰之制,以公考取士用人,命三辅有司,修其渠道,治其水力,兴其水车,广其地,建其制,于是乃命大司农桑弘羊兼司隶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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