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懂事,便早在心中下定决心,一定要去迎回父亲骸骨,葬到他生前最喜爱的渭河边。

    而欲如此,就必须从军,立下功勋!

    故而,他一直瞒着母亲,悄悄的练习武艺、骑术。

    特别是今年新丰公考,他考上之后,当了工商署的官吏,便有了更多时间和自由来充实自我。

    不仅仅将工商署内所藏的兵书,背的滚瓜烂熟。

    更进了撞球队,不断的通过运动,加强自身。

    今次,新丰保安曲选拔军官,他瞒着母亲,悄悄报名。

    结果是一举入选,甚至被选为队率这样的中坚。

    “汝啊……”王母哭着道:“那沙场征伐,兵凶战危,汝因何要去冒险啊……”

    “若是有个万一,俺如何活啊……”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喧哗声。

    笃笃笃!

    紧接着,有人敲起了门。

    “王家婶婶,可是在家?”一个脑袋,探了进来,然后就看到了王启年,他立刻怪叫一声,声音仿佛见了腐肉的豺狼:“王家大郎在家!!!!”

    顷刻间,便是一片鸡飞狗跳。

    门外似乎上演起了争打的戏码。

    砰!

    王家那扇木门,连三个呼吸都没能坚持,就已经被人重重撞倒。

    王启年和自己的母亲,抬起头,看向大门处。

    只见,十余个穿着青衫,带着布帻,似乎是大户人家家臣、家仆一类的男子,正扭打成一团。

    每一个人都想抢先,但每一个人都不愿意让别人先走。

    于是,便打成了一团。

    嘴中的威胁与恐吓,更是不断的飚出来。

    “哪来的破落户,也敢于奉安君抢佳婿?”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一拳打到一个欲抢在他前面的男子。

    但他还未来得及高兴,便被身后的两人拉住腰带,然后按在地上。

    “区区封君,也敢觊觎英雄?”这两人冷哼着,举起一枚信物:“陇右钱家看上的乘龙之虚,也是小小封君可以抢的?”

    “钱家算个p?”冷不丁,有人从角落里杀出来:“可敢与吾家主公争锋?”

    “汝又是谁?”

    “哼!”来人高傲无比的冷哼一声,举起一柄佩剑:“吾家主公……姓司马……”

    “当朝轻车将军是也……”

    ………………

    王启年母子看的目瞪口呆,听着惊骇莫名。

    “诸君……”王启年大着胆子,将母亲护在身后,然后拔出佩剑,看着众人问道:“不知道诸君此来为何?”

    “阁下便是王公子讳启年?”听着王启年的话,原本在争斗不休,谁也不服谁的十几人忽然停手,然后一个个瞬间将衣服整理好,宛如君子一般,拱手问道。

    “正是……”王启年疑惑着:“未知诸君,有何贵干?”

    但内心的心防也算是放了下来。

    那些人听着王启年的话,然后上上下下的将王启年打量了一番。

    接着,每一个人眼中,都是流露出怪异的神色。

    错非王家的门户虽然倒塌了。

    但门槛还在,忌惮汉律的钳制,没人敢在没有主人的邀请下,擅闯进来。

    不然的话,这些人恐怕早就扑将上来,将王启年给撕成碎片了。

    “王公子……”那自称奉安君家臣的男子,擦了擦身上的灰尘,第一个开口,拜道:“我主奉安君严公,久慕公子威名,以为当世豪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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