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巧燕的头:“傻丫头,这么些年你我相依为命,还分什么彼此。”

    巧燕擦了擦眼泪,一双眼睛看着张百仁:“姐姐,百仁要走,我去为其做好吃的,这些日子我学了一些糕点,你尝尝好吃不!”

    巧燕说完匆匆离去,眼泪却忍不住落了下来。

    “又不是生离死别,北地到洛阳,不过我一念之间罢了!”张百仁摇头失笑。

    “唉,再见面定然是沧海桑田,一想到这里本宫心中便堵得慌!”萧皇后失神道。

    瞧着那张俏脸,张百仁想要伸出手去触摸,可是手掌才动了动便不得不忍住。

    这寝宫中一道道晦涩的气机,不小于十道。

    张百仁抚摸着下巴,一双眼睛看向远方:“萧家可曾安排好?”

    “已经尽数安排妥当,你尽管放心就是!”萧皇后温柔道。

    “洛阳城若破,我必然亲自来接你!”张百仁叹了一口气。

    呆了半日,眼见天色渐暗,张百仁还是走了。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张百仁带着皇宫中的藏书、美酒离去。

    巧燕与萧皇后站在楼阁上看着那远去的背影,眼中露出了一抹惆怅,确实是惆怅!

    张百仁走了,轻轻松松的走了。

    “再见面,必然已经沧海桑田岁月变迁,到那时你我也不知是何等模样!”萧皇后轻轻一叹。

    “只愿岁月静好,流年无恙!”张百仁叹了一口气,看了看那洛阳城最后一眼,方才转身离去,身形彻底消失在落日的余晖之中。

    “所有侍卫尽数撤走,留下几位老仆看守大院,所有宝物全带走,不可留下分毫!”张百仁回到院子,便开始吩咐侍卫搬家,整理着府库中的宝物,然后大袖飘飘尽数带走。

    别院

    看着那老旧的大门,张百仁上前敲响,大门吱呀作响,似乎随时都可能断掉。

    “百仁,你来了?”赵如夕一双眼睛看着张百仁,眼中露出了诧异之色。

    张百仁随着赵如夕走入院子里,张斐正盘坐在院子里练功,见到张百仁走进来后,顿时冷冷一哼走入屋中。

    纯阳道观几百口人命,这梁子绝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化解的。

    赵如夕给张百仁倒上茶水,院子里几个孩子在翻滚玩耍,一双双眼睛怯生生的看着张百仁。

    “百仁平日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来此定是有事,不知有何吩咐!”赵如夕看着张百仁,眼角不知何时多了一道皱纹。

    显然,赵如夕脸上虽然没有忧虑,但心中那股忧虑却无法散去,日子却不好过。

    “大隋要亡国了!”张百仁轻轻轻轻一叹,眼中满是感慨。

    “这么快?”赵如夕一愣。

    张百仁摇了摇头:“我即将出关,前往边塞,若无天子相招,永世不得踏入关内半步。你们若继续留在关内,我怕是护持不得你们。”

    纵使是不看在张斐的面子上,看在那几个年幼的孩子份上,张百仁也不忍心其陷入万劫不复之境。

    都是张家的血脉,自己练成神血,想要诞生子嗣可不容易,张百义又出家入佛,张家血脉的延续,要落在这几个孩子身上了。

    “什么?这……”赵如夕顿时一惊,随即道:“我与老爷当然是随你一道前往边塞了。”

    “不必说了,我自有安排,用不着你假心假意来卖好。你若真有那份心思,不如替我张家报了血仇如何?”张斐推门走出来,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张百仁笑了笑,慢慢放下了手中茶盏:“你即便是与我置气,也要为这几个孩子考虑一番。”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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