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圆光鉴的手段方便,但要慎用。倘若不是今夜谢生气息紊乱,平日是很有可能被察觉的。

    便瞧见——

    谢生只穿了中衣,盘腿坐在舱内。五心朝天双眼紧闭,似是修到了瓶颈处。

    到这时候,潘荷已经走到谢生的房门前——而陆白水在二层的另一头远远地瞧着,也想搞清楚潘荷要做什么。但他终究只是凡人,只能看得清影影绰绰的模样罢了。

    潘荷在门前停住脚步,做出一个奇怪的举动——理了理头发。

    按说夜里潜伏至此……本该警觉才是。可如今理头发这动作,倒仿佛是要见情郎一般了。

    然后这女人又拉了拉自己的衣领。她叫衣领略敞开了些,露出胸脯来。

    潘荷从前是武家颂买来的。在这个年代被称作“颇有姿色的中年妇人”,可如果在李云心那个时代,其实只能算是二十四五岁、正青春貌美的妙龄女子罢了。她人长得白净,这么一拉,雪白的胸脯在月色下便显得有些惊心动魄了。

    李云心饶有兴趣地哼着笑了一声。

    看到潘荷伸手在门上不晓得做了什么手脚,便打开了。门一开,立即闪身进去、将门关牢。

    这样的声响瞒不过谢生的耳朵。他立即在床上睁开眼——目光炯炯地直刺门口的女人。

    他所在的这一间舱室颇大,潘荷与他相隔十几步远。舱内只有三盏烛台,所发出的光亮也有限。因而即便以谢生如今的修为,也只能约略看得清来者的模样罢了。

    他似乎对此事早有准备。阴沉沉地盯着潘荷看了两息的功夫,沉声道:“你是什么人。”

    李云心觉察他开始运气——灵力充盈全身,随时都可以暴起、发出致命一击。

    但潘荷轻轻笑了笑——那种女性有意发出的,与寻常的笑声完全不同的腻笑、就连声音也变得甜腻起来:“我是添香人——来为道长送香的。”

    最后两个字咬得轻、拉得长,且语调婉转,满是挑逗的意味——就仿佛这房间里的气氛都在一时间变得甜腻了。

    她一边说,一边盯着谢生、慢慢朝他走过去。

    走出第一步的时候,谢生不动声色、亦没有制止。似乎想要看她要玩什么把戏。

    在走出第二步的时候,潘荷拉开了自己的腰带。丝质的软带滑落,正落在迈出的大腿上。而因着腰带拉开衣裳散开,她雪白浑圆的大腿也在衣衫中若隐若现——她没有穿亵裤。

    女体特有的香气在室内发散开来。

    谢生微微皱起眉,仍没有说话。

    于是潘荷迈出第三步——大腿上的丝带滑落,外袍也滑落了。因而一具只有淡粉色肚兜的玲珑女体展露在房间里。眼下是冬季,尽管海上气温渐暖,但人们穿得也不算少。这时代没什么立体剪裁,女子的曼妙身材都掩藏在宽大的衣物下。

    因而等她将外袍褪去,当真裸露出雪白修长的腿、平直滑腻的锁骨、浑圆高耸的胸口时,才晓得武家颂当初为何买了她——这女人隐藏在衣裳之下的躯体,是这时代罕见的美妙的。

    如此又走了三步。

    潘荷走到桌面的烛台旁。谢生终于看清了她的脸——他的眉头便渐渐舒缓,将眼睛眯了起来,终于说出第二句话:“你想要什么?”

    潘荷停住脚步,用裹着绷带那只手轻轻掩着胸口。

    她的肚兜很小很薄。因为寒冷的关系,已能看到微微的凸起。这时候再用手一掩,却有别样的妙处——将这肚兜往下压了压,胸口便更叫人血脉贲张。而平坦雪白的小腹也露了出来,在烛火光下映出迷人的起伏。

    这种欲拒还迎的挑逗姿态,叫她的声音更叫妩媚撩人:“道长是先问清了再要我,还是要了我——再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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