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正在房内漫无目的地走着,却见到自家小姐失魂落魄地从外面走了进来,赶忙迎了上去。

    “小姐,小姐您这是去哪里了?”醒儿瞧见玉宁整个人都在失神,对她的问话置若罔闻,只是默默地坐在了椅子上。更是让她感到不安:“小姐,您可别吓我啊,这是怎么了?”

    “……我没事,你下去吧,让我一个人静静。”玉宁摇摇头,没有神采的瞳孔中映着微微烛光。

    醒儿看到玉宁这幅模样,实在不放心走开。可是开了几次口,终究还是没有把话说出来。于是她叹了一口气,转头要退下,又突然想起了她要告诉玉宁的一件重要的事情,才又轻轻走到玉宁身边道:“小姐,无月公子不在了。仿佛是已经离开了。”

    本来神情呆滞的玉宁终于因为这句话有了一丝反映。她先是一愣,尔后眼神变得更加悲戚:“他要走,也是应该的。你先下去吧。就让我一个人呆着。”

    醒儿点了点头,站起身来退出了房间,临走前还是不放心地瞧了玉宁一眼,见她还是没有什么动静,叹了一口气才真正走开。

    玉宁听到醒儿的脚步声渐远,这才扶到桌边,身体禁不住在微微颤抖着。一滴泪,从玉宁的眼中流了下来。

    紧接着,两滴,三滴,眼泪簌簌流下。

    “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玉宁喃喃地问着自己,却发现自己真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一切都无力回天了。如果那个龙凤佩真的是有毒,如果皇上并没有侥幸逃过此劫数,勿返阁不日或许将掀起一片腥风血雨。

    不,何止是这区区勿返阁?整个京城大概从此都会长期笼罩在弑君的恐怖之下,人人自危,就怕哪天倒霉被连累吧。玉宁在自己的又可以重新思考的时候,想了很多。

    首先,她会等,坐等今夜。期待着那万分之一的侥幸的机会。

    尔后,她便会遣散勿返阁,并且将自己手中握着的半个灵凤都交给白鸿,她听说过凤翔的起起落落,不想凤翔再遭此劫数。此外,灵凤是自己的心血,她要将自己的心血在必要的时候与自己割离开,不受到自己的连累。

    玉宁的大脑在快速地运转着,当她将一切事情都想了一遍,安排妥当之后,她的心也静下来了。于是她又将蜡烛接了一只,放在了原先融掉的烛泪之上,静静等待这一夜过去。

    第二日,玉宁是被醒儿推起来的。当她迷迷糊糊起来的时候,只听得醒儿说了一句。

    “小姐,你不舒服么?先用些饭,尔后再去*好好躺躺,反正现下也快到午时了,我想那些掌柜的要有事情找您,早就来了。”醒儿笑着,为玉宁准备了些洗漱的用品。

    玉宁一愣,午时?还是第二日?

    天啊,我这是在做梦么?

    什么都没发生?

    于是她赶忙拉住了醒儿问道:“今儿个……是三月十九日,午时?”

    醒儿奇怪地望着玉宁,不明白平常精明得很的小姐怎么会问这种话,于是笑了笑答道:“是啊,小姐,您昨日是什么事情让您糊涂了吧?”

    “真的是三月十九……”玉宁喜不自禁,觉得自己短短一夜已经经历过了大喜大悲,这等大起伏的心情不禁让她感到有些头晕,正准备去*好好歇着的时候,她又有些不放心了。

    会不会……是宫里封锁了消息?

    玉宁这么一想,觉得也有可能。又开始提心吊胆起来,可是总归要比昨夜的绝望来得好多了。

    灵书这日也是守到天亮,发现这一夜什么坏消息都没有传出来。便怀着侥幸的心理觉着那龙凤佩一定是没问题的。但是自己这么安慰自己,还是没用。

    为了让自己一劳永逸地安心下去,她还是大早上地跑到了少爷的忘忧庭院。谁知在大厅里头等了又等,那个男人还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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