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起床洗漱得当,准备去给自己母亲请安,顺带说说与凝心约邀两方家长见面的时日。经过回廊耳房的时候,却被王妈叫住了。

    白鸿奇怪地往耳房里头一瞧,却见自己母亲已经端坐在那里,大为奇怪,便掀开帘子在母亲身旁坐下了。

    “母亲,您……”白鸿瞧见曼君只是低垂着眼帘瞧着自己的手,没了平日的神采,反倒多了几分疲惫,生怕是母亲身子不爽,与这北京城有些水土不服。

    他话还没说完,却被曼君抓住了手,只见曼君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儿子,不管娘亲做了什么决定,都望你不要怪娘。”

    “……母亲,您……”听到曼君说得如此严重,白鸿无端端地觉得心中有几分不安,刚要说什么,却又被曼君打断了。

    “我想……你与凝心的婚事,缓些再提吧。”曼君一字一顿,过了好些时候才把这话说完整。可见她内心的挣扎,她甚至不敢抬头瞧见白鸿的反应。

    不,即便她不瞧,她也明白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反映。

    白鸿完全愣住了,一时间居然没有理解这句话的意思。等他完全明白的时候,他只觉得自己已经有些麻木。沉默半晌之后,他才问道:“母亲,这是为何?”

    “……你别问了,这是没办法的事。这件事,缓缓再说吧。等沈姑娘满了十八岁,我们再谈这件事。”

    “母亲……”白鸿对于母亲这种晦涩的态度感到不知所措,更有些恼火。但是他却在拼命忍着这怒气。因为他明白,这事情是不能用怒气挽回的。他站起身来,走到曼君面前,耳房里的气氛一时变得沉重起来。

    这时,一个小厮的声音从帘子外头传来:“夫人,有人在府外求见,自称是吴公子,说夫人您要的货,他拿到了。”

    曼君一听,心下开始兴奋起来,却有些害怕。又因为她实在不忍心瞧见白鸿这般挫败的模样,赶忙便起身向大厅走去:“快,请他进来,引到大厅。”

    “是。”小厮点头应承之后,便小跑着向府门而去。

    王妈有些不放心还在耳房内呆着的少爷,便小心地站在耳房外守着,眼看着曼君急急地向大厅走去。

    刚进大厅没多久,那名吴姓公子便在小厮的引领之下进来了。那人瞧见曼君坐于主位上,风度翩翩地抱拳行了个礼:“夫人。”

    “我要的消息,你可带来了?”曼君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太过颤抖,但是她那略显苍白的嘴唇却暴露了她的兴奋与恐惧。

    “呵呵,自然是带来了。”说完,吴姓公子便双手将那从袖口里拿出来的卷轴捧到了曼君面前。

    曼君颤抖着要去拿,可是怎么也拿不稳,好几次都差点掉落到地上。

    吴姓公子看她这副模样,体贴地将卷轴便置放在了一旁:“夫人,可要我说结果?还是您自己看?”

    曼君想了又想,尔后像是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你便说与我听吧,是找没找到?”

    “找到了,但是也没找到。少爷我做事,您大可放心。”来人笑了笑,说了句似是而非的答案。一转头却看见白鸿面色阴沉地站在厅外。心中已有几分了然,看来,无月定是将玉佩的事情抖落了出来。虽然始作俑者就是自己,他却完全没有自觉,更别说任何坏人好事的愧疚,少爷含笑向白鸿点头致意,尔后又转头望着那个已经打开卷轴的夫人。

    只见曼君情绪很是激烈,根本就没有发现儿子正站在厅外,她快速地看着那卷轴。突然,一切动作都仿佛停止了。她不相信地睁大着眼睛瞧着那雪白的卷轴,看了一遍又一遍,半晌,泪与卷轴一道,掉落在地。

    少爷看自己该是离开的时候,便向曼君行了个礼,转头便向外走去,与白鸿擦肩而过的时候,他什么都没有说。甚至于什么都没有解释。

    只见曼君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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