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梵音啊,唱的居然是晏殊的词儿。你说,这楼下坐着的人几个能听懂?”说罢,男人偏头瞧了瞧守在一旁的随从。

    随从一笑,轻轻回道:“爷,只要您懂,不就成了。”

    那人笑了笑,挥手便让随从打赏了一千两给梵音:“叫这里的奴才们告诉梵音小姐一声,有个客人想让她再唱一首,最是唱女子思君的甚好。”

    “喳。”随从应完,便拿着银票下去了。留下男子一个人依然坐在高楼上,看着梵音先是惊讶一愣,尔后茫然地向雅阁的座位上头望了望,却不知道到底是哪一间。

    尔后,她浅笑道:“刚有一位公子想让小女子再唱一首,那便应了那位爷的要求,再唱一首便是。”

    她想了想,便开口清唱起来,这一回唱的是柳永的蝶恋花。这个神秘人满意地听着,突然间随从却进来了:“爷,张老板求见您。说是一定要见您。”

    男子眉头一皱,想了想道:“叫他进来吧。”

    正说话间,那个张老板便颤颤巍巍地进来了。这人是谁?正是捧着琳琅的那位幕后大老板。他瞧了瞧正聚精会神听曲的男子,低声行礼道:“九爷……”

    “说吧,什么事。”九爷眉头皱了皱,却并没有将视线从梵音身上移开。

    “九爷……奴才不解,为何好端端地将您一些存在咱们钱庄里头的款子给撤了?”张老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思量了很久,才将这话给问了出来:“是不是……鄙人钱庄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

    “呵呵,张老板真是说笑了。”九爷听到这里,却是笑了出来:“您这么大个钱庄哪有照顾不周的道理?我只不过是需要做生意,不得不拿出些银子来,周转周转。”

    “这……”张老板一时语塞,不知如何是好。这做生意哪有大把大把用现银的道理?张老板左思右想,实在不明白自己是哪里得罪了九爷,这时,梵音的歌声传入他的耳朵里。他一阵激灵,顿时明白了。

    九爷斜眼瞟了瞟张老板惴惴不安的表情,心想也算是个明白人,于是便凉凉地说道:“张老板,我困难着呢。这捧角,都捧不过张老板您啊。”说完,梵音的曲子已经唱完了。九爷见她都已经下台了,于是便丢了块碎银在茶桌上。带着随从出了雅阁。只留下张老板汗流浃背地站在原地,愣愣地望着琳琅的曼妙舞姿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