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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爱上他了。”婉柔被这眼泪给震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她笃定地说出了这句话。

    玉宁听到这句话,啜泣得更厉害,半晌才缓缓点头。

    “哎……冤家,真是冤家啊……”婉柔叹了一口气,抱紧了女儿正在颤抖的娇躯:“那人是叫什么名字,总得让娘明白吧?”

    “……赫那拉……赫那拉允鎏……”玉宁双手捂着脸,轻轻说出了这个名字。在旁人听来,虽然她是哭着说了出来,却泛着若有似无的满足。

    无明站在门外愣了一下,轻轻地随着这哭声叹了一口气。悄然离开了。

    原来,无月哥哥,你与我一般,有心却偏逢无意。

    自从玉宁发了那一通脾气之后,允鎏便再没来过。玉宁也懒得去多想,反正他还得仰仗自己的镖局做事情,玉宁清楚得很,即便再怎么不情愿,允鎏到了约定的时候还是会自动上门来。毕竟之前便已经约定,他要亲自押送这一批另有乾坤的上等珍珠米。

    玉宁有时候甚至觉得,自己居然还不如那一把把食盐,实在是想反悔不做这人的生意了。不过想归想,轻重她还是清楚的。突然反悔不仅得罪了允鎏,更是会得罪朝廷,那么她即便是再怎么家大业大,怕是以后都不会有出头之日了吧。自己还真是被这个大少爷吃得死死的,他居然还什么都不明白的样子。真是气死她了!

    “叫你欺负我,叫你欺负我……”玉宁此时此刻坐在马车之中,整个身子都窝在了醒儿为她精心准备的软榻里,恨恨地掰着一朵朵紫薇花出着气。这花瓣本来就细小娇嫩,被她这么一倒腾,满枝的碎红色便纷纷落下,散布在白色的软榻周围。

    醒儿无奈地一把拿过那枝可怜的紫薇花,看着已经略显光秃的枝干道:“小姐啊,人家白公子送你这一折紫薇花花枝可不是让你这么玩的。”说罢,她便将这一小截树枝又插回了旁边的花瓶中。这紫薇花花枝重回到同伴周围,更显得突兀。因为装饰在黑色枝干的那些繁密的紫薇花早就已经没了踪影:“这一枝怕是活不成了……”醒儿重重叹了一口气,完全没有掩饰自己内心的遗憾与痛心:“小姐啊,这可是难得的江南紫薇,若不是白公子慷慨相赠,您也难得在北方看到啊。”

    玉宁努努嘴,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可是突然又想到了那个冰冷的嘴脸,心里一憋屈,重重地哼了一声。百无聊赖地看起马车外的风景。

    醒儿摇了摇头,却没多说什么。小姐现在如此有精力生气,一气便是好几日,看来她的伤势也回复了差不多了吧。本来那一日,醒儿是想把小姐受伤的事情说出来的,可是不知道这小姐到底是怎么了,硬是拧着那股劲,怎么都不让她与第二人讲。醒儿若有所思地抬头瞧了瞧玉宁的侧脸。

    此时玉宁正一手衬着下巴,午后的阳光斜照在她光洁的脸上,让她的瞳仁显得清透得很。玉宁本来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山光景色心情好了些,渐渐地,眼里不自觉露出了沮丧的神色,完全卸了防备。

    醒儿听着马蹄有节奏的滴滴答答声,看着小姐的脸上出现了少女独有的苦恼的神情,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小姐,既然您……”醒儿想说些什么来宽慰她,却知道自己说的这些话一点用处都没有,也便住了口。

    “……醒儿,等会路过双凤楼的时候,便停下吧,我想一人去坐坐。”玉宁百无聊赖地将视线从窗外的景色上拉了回来,将整个身子窝在了软塌里,看着右手掌上那凹凸不平的伤疤发着呆:“我睡会儿,到了你叫我。”说着,她便闭上了眼睛。

    醒儿默默地瞧着那显眼的伤口,点了点头。

    当晚,正当玉宁一人独坐于双凤楼上的时候,无月与无明则选择了不告而别。无明并没有将下午听到的一切告诉无月,只不过他们现在非走不可了。既然无双会的飞鸽都可以找到这里来,这便说明,朝廷的那些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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