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儿一愣,叹了一口气,知道多半是指那位爷吧。
“他……”醒儿刚要说什么,一个人便进来了。他挥挥手示意醒儿去叫大夫,自己不慌不忙地走到了玉宁身边。
玉宁的视线还没有完全恢复,那毒在她身体里太久,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去除。她只觉得有个模模糊糊的影到了自己身前,是个男人没错,却并不像是允鎏啊。
因为,允鎏总是穿着蓝色的袍。
“允鎏……”玉宁想问他在哪里,心里很想知道他的情况。
来人动作轻柔地将她的被盖好,像哄小孩一般。
“先好好休息,等你清醒了再说。”
玉宁缓缓摇了摇头,刚要说什么,却觉得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最后实在抵不住睡意,便又回到了梦乡。梦里,她还紧促着眉头,不肯松开。
坐在一旁的男叹了一口气,见御医进来了赶忙让出了位置。老大夫向男打了个千,便赶紧诊脉。醒儿与那红衣男都在静静等待着。突然见老大夫面色一喜,悬着的心也跟着放了下来。
“启禀贝勒爷,这位姑娘的毒性大部分都去除了。臣只要用人参草余下的部分每日为她煮些汤药,不到三日便可毒性全部排除。”
男一听,十分欢喜。
“那好,那好,太医还请您去办这事情。”
“喳。”太医又是一个行礼,才颤颤巍巍的退出去。
男人看着老大夫离去的背影,几乎是要泪流满面。
真是老天有眼啊,若是沈姑娘这次没得救,自己玉风贝勒这个风华绝代的脑袋还不被那个冷面贝勒给拧下来。
“允……鎏……”
正在玉风有感而的时候,玉宁的一句呢喃却叫他乐天的性也忍不住揪心起来。他弯下腰,想给这脆弱的女抚平皱成一团的眉,谁知刚有些舒缓,那眉头又促了起来。
“允鎏……”
玉风一愣:“你这又是何苦呢。”
看来,这佳人的凝眉也便只有那个冤家才能抚平了的吧。
又是一梦,此梦甚是苦涩,却让玉宁心甘情愿。
莫说痴儿痴,痴心人,皆是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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