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便轻轻拍醒了宝儿。小孩嗜睡,起先还不愿意睁眼,有人拍他竟然还很烦躁地挥着小手,到后头,无奈睁开了,见到女,满脸的惊喜,转而又掉了眼泪水。

    “娘,娘……娘……”

    宝儿紧紧抱着女人,见到玉宁站在娘亲后头,又笑了。

    “姐……姐……”

    女人乐开了。

    “宝儿,你到底是叫姐姐呢,还是叫娘亲呢?恩?”

    宝儿皱眉,似懂非懂,眼角还挂着眼泪水。

    “娘……姐……姐……娘……”

    最后,他自己也弄不清楚了,索性嘟着嘴巴再也不说话。

    玉宁扑哧一声笑,疑惑便也解开了。

    她刚才有小心观察过,那女的鬓角颚下君不见任何接缝,不可能是易容,宝儿又这种反应,多半便是了。

    孩认母亲的能力是谁都没办法消除的。

    “请问,您是要将宝儿接回去?”

    疑问已消除,玉宁对宝儿的母亲在言语上更显尊敬。

    “回去……”女听到这二字,脸上露出些苍凉,她默默摇着头,怀抱着宝儿:“不,我们不是回去,我们已经无家可归了。我只是带他离开。”

    “无家可归?夫人您这是什么意思?”玉宁从小便会察言观色,经验告诉她,这个女所埋在心里的事情应该是多有危难的。大概这就是为什么她当初会狠心将宝儿丢在别院门口的原因吧:“既然无家可归,为何还要带着宝儿离开呢?”

    既然你是想让宝儿活下来,为何还要带着他走?

    女抬起眼。

    “你们对宝儿已经够好的了。不过,我不想给你们惹上天大的麻烦。那日我是没办法,被人追得死紧,带着他我们娘俩谁都逃不了,只好出此下策。如若可以,断然是不会麻烦你们这样的寻常人家的。”

    女轻轻叹了一口气。

    “宝儿,莫哭,跟娘亲走,可好?”

    宝儿犹豫地看了看玉宁,眼多有不舍,却还是选择抱紧了母亲的脖颈。

    “好孩……”

    女轻轻拍着宝儿的脊背,儿的懂事让她心疼,所以说话的声音便有些哽咽。回头刚想离开,女又突然转过身来。

    “有一件事,突然想起,或许交托与你,也不错。”

    “什么事?”

    “……孩当日一起带着的那个大袄里头缝了东西,那是妾身一生以来一直珍视的东西,也是这个东西,让妾身义无反顾,选择与它同生共死。”

    女人越说,神情越是悲切。

    “当日是妾身自私,为了儿活命,便兀自将之放在了小姐您的别院里头,也不知会不会为你们惹来祸端。这个东西,说不定到时候会成你们的保命符。”

    “那你怎么办??”

    玉宁急了,这分明……分明就是……

    “我?呵呵,这么多年以来,妾身已经看透了许多事。”女说着,抚着宝儿的头,说不出的宠溺:“这都是命,逃,是没用的。只盼日后,有人能记住咱们的名。这位小姐,看您是谨慎机敏之人,可否完了妾身的这个心愿?”

    玉宁忽觉鼻头一酸,喉咙似是堵了什么,哽咽地说不出话。

    “妾身娘家姓丁,安徽琅琊人氏,本是一小镖局的大小姐,却因为押镖途遇了歹人,被灭了满门,自己也被抓起来卖到了河南的一个窑里,妾身可惜一身武功,却只能以此来跳剑舞博取看客欢心,保得自己清白……后来,妾身夫君路过于此,他听了妾身的讲述,便为妾身赎身,纳为妾,虽然是妾,却宠爱有加……夫君死后,妾身选了这条死路,因为,妾身不愿意活在害死夫君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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