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他想错了。

    “这是内服的药,治疗外伤所用。至于内伤,你得慢慢调理了。不过,你们的马还能用,回去不困难。你只要给我带一句话,便好。”

    说到这里,玉宁抬起了头。

    “我见你不像同来的那个人,多少还有些道义在。既然我救了你的命,你就一定会还。既然想还,便一定帮我将话带到,咱们便两清了。从此以后,谁都不欠谁。”

    马车夫轻轻咳嗽几声,暗地里试了下内力,果然是可以疗伤了。他抬头望向这女,突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这个小姑娘走的,可是一招险棋。

    险就险在她已退无可退,只得用自己的判断力和别人的品德来做赌注。

    作为一个男人,马车夫都忍不住要对这一弱质女流有了赞叹之心。

    “好,姑娘想让我向老爷带什么话。”

    玉宁叹了一口气。

    “告诉他,小公不负其重用,一直以来多有感激。现下,准备舍生取义,一把火烧了吴家钱庄的基业。那本账簿,其实在下也没找到,不过,既然是在这房里,在下一把火烧尽了他,连带近日里进行的那些交易记录一道,一切灰飞烟灭之后,总不会有什么可以威胁到老爷的了。”

    马车夫又是一惊。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女竟然做下了男人都不敢轻易做下的决定。他挣扎着抱拳致敬。

    “好,我一定将小公你的话带到。”

    玉宁点点头。

    “明日午夜,在下就着手此事。一定做得干净。”

    正在这时,从京城那边传来了些马蹄声,有些纷乱,有些匆忙。不过,仿佛是在玉宁的意料之。她让那两个随从将马车夫扶到了他的马车上。

    “你走吧,接我的人来了。他看到你,不会轻易放过你的。那个时候,你想走也走不了了。”

    “多谢今日小公的不杀之恩,日后车夫我一定有所回报!”

    马车夫再次抱拳,尔后一个利落的甩鞭,马车调转方向,扬长而去。

    玉宁望着远方的尘土,耳边响起身后越来越近的马车的声音。

    心如释重负。

    这么一来,自己负了的人,便只有一个了吧。

    允鎏,对不住了。

    玉宁望着重见天日的月色,凄美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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