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那个掀开盖头的新娘根本不是你?我大雷霆,那是我一次那么大脾气,吵闹得额娘阿玛都进了新房……”

    玉堂叹了一口气,没有再继续说。云霜了然,也许就在那个时候,他额娘才冷冰冰地对他说。

    你的出尘凶多吉少。

    怕是已经死干净了。

    只有这样,玉堂才会安静下来,而且还是死静死静。

    “后来,我便和她就这么开始过日了。说实话,她很好,很贤惠。温温柔柔,确实是个贤良淑德的女。那时我还没有从对你的死讯的自责解脱出来,浑浑噩噩过着日,她也一直陪着我……直到三年前,我们有了夫妻之实……那时我就在想,如若我保护不了出尘,今生我也不会再有所爱。既然如此,那便用我作为男儿的尊严,保护这个对我好的女人,好好保护着她……算是弥补了我对出尘的亏欠。”

    云霜点头,没有对玉堂的叙述表现出半点不满,反而还忍不住问道。

    “那……怎么现在你是孤身一人?”

    “……我保不住她,就像我保不住你一样。”

    玉堂说着,抬眼望向了云霜。云霜一震,分明看到了他红的眼眶。

    这么多年来,她都不曾看到玉堂的眼泪,而今她却瞧了个真真切切。那是心里的泪水,那是满心的苦涩。

    云霜以为自己不会再痛,谁知她又生生地被玉堂给弄疼了。她伸手轻轻握住了玉堂的手,却现他的拳头攥得死紧。那里头包裹了多少他的愤怒和不甘?云霜不愿意去想,更不想去打开它。

    就只是这么静静地用双手包裹住她深爱的人的那只大手。

    “你还记得前年震动京城的私盐案么?”

    云霜再点头。

    “……内人家世不显赫,却也是个沾边的满清贵族。谁知,却和这个私盐案扯上了关系。就在彻查的那几日,额娘以别的理由,替我休了她。把她赶回了家……后来我从旁省回来的时候,才知道她与她的家女眷一道配到了辛者库……嗬嗬嗬嗬,而我,却还升了个镶白旗带刀副统领。”

    玉堂一手紧紧握住了腰间的刀柄。

    “你说,这是不是很可笑?”

    云霜轻蹙眉头,轻轻摇了摇头。

    “玉堂,这不可笑,你一点也不可笑。”

    云霜一遍又一遍说着,可是这样的安慰却没有起到丝毫的作用。玉堂突然抽回手,云霜只觉得双手间一下就空了。他将手边的茶水都喝了个尽,可是心积郁却没有得到丝毫消解。

    可恨这是茶,不是酒。

    云霜默默相对,转换话题也是不着痕迹。

    “那今日,你带镶白旗前来勿返阁,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玉堂一愣,脸上痛苦万分的感情消去了不少。只是不知道是消散了,还是藏到了心里。

    “说起这事儿,也一定得和你透露点,我也正奇怪着呢。”

    如若说之前勿返阁的死活已经与他无关,可是现下就不同了。因为云霜在这里,云霜已经是这里的主人。

    “你可知道那个带走小公的人是谁?”

    云霜摇了摇头。

    “我只知道,他似乎很面善。仿佛多与宁儿有来往,只是没想到……”

    “……他是赫那拉王府的大贝勒,允鎏。今日带走小公,我看也没那么简单。多半纵火的事情不过是个幌。”

    “什么意思?”

    “如若是一般的纵火案,顺天府来拿人便行了。可是这次完全不一样,允鎏贝勒带着口谕调动了带刀侍卫,虽然只是个镶白旗,却也也可以管窥豹,知晓其复杂远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玉堂顿了一下,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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