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一点这样的希望都瞧不见了。

    女儿到底是被什么事情所牵扯,她不敢想,也不会去问。在内城那么久,早就已经变得敏感的神经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婉柔,宁儿如若不能全身而退,从此就一定会音信全无。从此,全天下就只有她这个可怜母亲,还依然盼望着她回家,却不知道女儿在哪个地方早就已经成了无主孤魂。

    这样的戏码在内城每时每刻都在上演,她逃,就是因为当初险些她也成了一缕幽魂,还会拉着自己的孩儿一起。可是,为什么,十几年过去了,女儿却也陷入了这样的局面?

    难道老天注定她不仅要失去那个肚里的孩,还要失去这个长伴她左右的乖巧女儿,孤苦一生么?

    婉柔越是想,便越是怕,越怕,对于布托便越是不想见。

    “你走吧……”

    婉柔摆摆手,声音已经哽咽。

    “夫人!”

    醒儿想说什么,却被巧儿拉住了。

    “你走吧。”

    婉柔再次重复了一遍。逐客令下得断然。

    布托抬眼瞧了瞧一脸苍白的婉柔,又依依不舍地望着醒儿。只不过,后者根本就不再去看他,只是一个劲地在擦着夺眶而出的泪水。

    “婉夫人,谢您体谅奴才。奴才确实什么都不能说……但是,有一点,请婉夫人放心,主,主一定会保沈姑娘周全的!!婉夫人,奴才告辞。”

    说完,布托单膝跪下行了个礼。便返身离开了药庐。

    外人既然已经离开,大家的防备便都卸下来了。

    突然,福生轻轻推开娘亲,作势要下竹塌。

    “你这是做什么?”

    婉柔反应过来,赶忙与云姐一道扶住了他。

    “……福生要向婉夫人请罪,没能保得住宁儿,却还要宁儿救我……我,我真是……”

    说着,他一拳砸向了竹塌,愤恨之余伤口又泛起了疼痛。婉柔见他面色又开始泛白,淡淡说道。

    “不要妄动肝火,这样对你的伤,没有好处。宁儿执意救你,是她做事的原则。你也不用觉得有何愧疚的。宁儿的心意,也是我这个为娘的心意。”

    “可是……可是火真是我放的……”

    福生的一句话,让药庐里头一下又从寂静的状态变得纷乱。

    “什么?是你放的?”

    云姐大惊。

    “小姐的钱庄,您是大掌柜,您怎么就狠得下这个心呢!”

    醒儿在一旁,气急败坏。连连跺脚。

    “……福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清抱着暖冬,不相信福生会做出对玉宁不利的事情。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

    福生一言不,担着众人的责问,却对于玉宁的真实处境半点都没有透露。

    婉柔见她不语,心更像是进了冰窟。

    “好了,大家不要责怪他了。他也一定是为了宁儿想的……宁儿这件事,若要只是纵火,倒还罢了。他们软禁宁儿,一定是为了别的,我们所不清楚的,福生,和刚才那位官爷,都不能直言的事情。”

    婉柔的三言两语,一下便止住了那些让福生心如刀割的疑问。福生眼似乎有些泪水,闭着眼睛,显得很痛苦。

    “是她太傻,总想着救别人。她是为了救人,才会如此被动。才会给那个大贝勒可趁之机。”

    福生不知道,玉宁与允鎏是有约在前,当然就不会明白允鎏被深爱至信之人背叛的痛苦。他的心里,除了对那人的厌恶以外,以无其他。

    “……你们有谁知道,那个大贝勒是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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