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这么多年过来了,你这是做什么呢?”

    云姐知道,并非自己敏感,而是婉柔确实有事。

    婉柔抬头,脸上虽然平淡,却让云姐看得更是慌。婉柔浅笑的模样,虽然映着金黄色的温暖火光,可是为什么,在她看来,却觉得,这么有热度的光亮都没办法将婉柔的微笑给温暖起来。

    “……明日,我要去内城,给阿苏克王府的贝诊治。就是,梵音的心上人,阿布托少爷。”

    “什么?”

    云姐一愣,满脸不信。

    “不是吧?怎么……都没听梵音说过这件事?”

    “她这次,心事藏得很深。只对我一个人说了,虽然不是强求,可是在我看来,不去不行了。”

    婉柔叹了一口气。

    “所以,我想在去之前,与云姐坦诚相见,也不枉费我与你这十二年来的交情,至少,当我扪心自问的时候,妹妹会为自己与你不再有欺骗而心安。”

    “妹妹,你,你这说的是些什么话啊?”

    这样的话,太像临终遗言。

    云姐感到害怕了。她赶忙抓住了婉柔的双手,仿佛婉柔就会在这一刻消失不见一样。

    “姐姐,妹妹姓沈不假,只是本名应叫曼柔,后因从了自己的夫君,便改名为婉柔。婉柔师承药王谷,却途背叛师门,跟了个男人不告而别,所以,我在药王谷的过往,不提也罢……宁儿,她本来应该是个金枝玉,应该在内城里头享受着无忧无虑的日,当日若不是为了我,若不是夫家的正妻苦苦相逼,她多半现下还在内城里衣食无忧吧……姐姐,宁儿,并非叫做沈凝心,她的本名,为玉宁,她的父亲便是先前镶白旗的总统领,大将军忽伦王爷。这一切,本来妹妹想着,跟着咱们的假死消息一道烟消云散,可是现在看来,多半是不可能了……此去内城看诊,我也不知道,结果会如何。之于我,之于阿布托贝,会不会是人生的转折,我也都不清楚……只是,事已至此,我也主意已定,便想将压在心底里的这个秘密,都告知与姐姐知道。妹妹想让您知道,宁儿与我,是欠了您多大的人情,所以姐姐您也不用再自责于宁儿用自己的安危换得福生的周全。这都是她应该做的,也是她,最想做的事情。”

    婉柔说罢,噗通一下跪了下来。

    云姐却因为太过于震惊,呆呆望着婉柔仰起的脸,一时不知道作何动作。

    “姐姐,妹妹只求您一件事,若是……若是妹妹命薄,还请姐姐一定要好好照顾宁儿,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万般挂**,就算是成了鬼也是放不下的啊!”

    云姐被这话惊吓得花容失色,连拍了好几下小几,恼怒至极。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快起来,快起来!!”

    云姐慌慌张张,婉柔分明看到了那晃动的人影之间,银丝闪烁。她轻轻抓住了云姐要扶起她的手,一字一句,轻轻说着,语气之重,却已经能够表达一切。

    “妹妹,真的就只有那么一个愿望,只希望,宁儿好。”

    云姐听着这落魄的话,心里更是愤慨。只是开口没几句,话就变得柔软,双眼之,已有朦胧。

    “你这说的什么不明白的话呢?宁儿是你女儿,她好坏与否,你都得看着,好好活着,好好看着!必要的时刻拨拉几下,这便是当母亲应尽的责任!既然,既然内城与你来说,分明就是虎豹豺狼,你何必还要以身范险?梵音那儿,我替你回了便是!起来!”

    说着,云姐便要将婉柔拉起来。好像只要婉柔现在站起来了,她的那个荒唐决议便可以一笔勾销,当作没有生过。只是,婉柔的身不知为何,却是那样沉重。她怎么样都扶不起。

    “姐姐,我不去,行么?那时梵音用命都要守的人,我不去,能行么?此去虽然多险,却也不一定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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