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新觉罗雅歌,我从你身上看到了慌张,只不过那不是忏悔,那是一种恐惧,只有被怨**魂灵或是凄惨梦魇所纠缠的人才会有的恐惧!!
房内的气氛忽然变得有些诡异,沉重得让人透不过起来。\鹊儿本来还插着腰站在玉蓉跟前,见着这般模样也不自觉地向玉蓉身后退去。至于玉蓉,则是带着一幅考究的目光在玉宁与雅歌之间游移。
桂嬷嬷见状,轻轻上前问道。
“福晋,可是心痛又犯了?”
雅歌一愣,摇了摇头,再望向玉宁的时候,那股不自然的神情早已经不见了。
“沈姑娘是哪里人氏?”
玉宁柔柔一笑。
“回大福晋,民女为江浙人氏。家就住在小桥流水边。”
“又怎么会到京城里来的?”
“家道落,又一时找不到其他亲人。无法,便只好过来投奔亲戚。”
“……哦,原来是这样。”
雅歌沉吟了一阵,也不知道是在思量什么。\忽然她又抬起头来道。
“这孩,怀了好些时候了呢。”
玉宁一愣,下意识地双手扶上了小腹。
“是啊,是有些时日了。”
“所以,我便要玉蓉过来看看你。她啊,做大的却不懂做大的礼数,今日与之闲聊,却听得你在这府上的这段时日里,她都不曾来看看你。所以便拉着她过来了。”
着,雅歌起身便将玉蓉拉到自己身边来。
“既然是同在一个后院,总得互相走动走动,再了,你已怀有生孕,生为这府里的大福晋她却不来,确实是太没规矩。”
玉宁抬头看了看玉蓉,见她只是盯着自己,嘴唇几乎都要咬破。却是淡淡一笑,又行礼道。\
“大福晋这么还真是折煞凝心了。是凝心不懂礼数才是,早就应该前去拜见少福晋,却多有踌躇。现下想来,确实感到汗颜。”
二人你来我往,看似其乐融融,其实却已经在客套之间战斗了若干回合。
一个下午,便是这么悄悄过去了。她们一刻不走,玉宁的心就提到了嗓眼。
雅歌一回头,见是夕阳西下。忽然就站起了身,笑道。
“好了,赫那拉老福晋今日请我来是用晚膳了,迟了可不好,沈姑娘,咱们这就先告辞了?”
“忽伦福晋客气了,恭送大福晋,少福晋。二位请走好。”
雅歌点点头,刚走到门口,忽然却又停了下来。
“对了。”
她忽然转过身来,抬手指向玉宁的双手。\
“你那个绣品,倒也别致得很,像极了我认识的一个故人。她最擅长的,便是七巧绣。沈姑娘,你真是好手艺啊。”
玉宁一听,心里咯噔一下,望着手已经成型的护身符心突然就掀起了一阵不安。
待到小院里的人都已经走尽了,她已浑身无力瘫坐在软塌上。呆坐了老半天,脑里却一片混乱。
她想不清楚雅歌这话的时候到底是何用意。是已经察觉到了什么,还是者无意,听者有心?
不,不可能。
玉宁轻轻摇着头。
那个女人,是不会做没有任何目的的事情的。
既然如此,她就得做最坏的打算。
或许,她已经察觉到了什么也不一定。\
“那……真是太糟糕了……”
玉宁喃喃着,手不自觉一动,碰掉了一个本来准备放进多宝盒内的锦囊。沉闷一声响,似乎有什么东西碎在了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