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却比他老成得很。两人玩在一起的时候,又因为逢时是他的小主子,更是处处礼让三分。不知不觉间,他倒成了逢时入府这两年来,除了玉宁之外,最为亲近的人。

    “哎,哎。你嚷嚷什么?上来,上来啊!”

    逢时见他往仆人在的地方看,立马就对他叫道。阿宝听罢,满脸的为难。

    “少爷,您就别闹了。现下王府里头都炸开锅了,您要是再不出现,还不知道老福晋会急成什么样子呢……”

    阿宝可怜兮兮,站在树下瞪着一双大眼望着逢时。谁知逢时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心软,反而脸色更是不好。

    “你到底上不上来?这是本少爷的命令!!”

    此话一出,阿宝只得乖乖听命,转眼间,便也用轻功上了树。与小主人并肩而坐,他这才发现,在这棵树上,是可以瞧见外院全景的。所以说,王府里的人到底有多么手忙脚乱,即便他不说,逢时也应该清楚。

    “少爷……”

    阿宝转过头来,却发现逢时的眼神极度冰冷。平日里跟在主子后头不觉得他有什么成熟的地方,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顽皮的小男孩,今天坐得如此之近。大了逢时一岁多的阿宝,感到了不寒而栗。

    再转头,却发现逢时看着的地方正是大福晋的院落。

    “他刚才进去了,就一直没出来。”

    他?

    阿宝低头想了一下,恍然大悟间,才明白逢时是在说他的阿玛,允鎏大贝勒。

    见阿宝不答话,逢时倒也不以为意,只是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不待见自己的父亲,还是对于阿宝的动静不满意。

    也不知道二人这般坐了有多久,突然逢时却往树下跳去,轻松落了地。没有和阿宝打一声招呼,便往外走。

    “少爷!您这是去哪儿啊!”

    阿宝慌忙也跟着下来了,就怕逢时又要闹着离家出走。

    “去我娘亲那儿。”

    逢时一边说着,一边头也不回地向玉宁的小院走去。

    ……

    小院落内,允鎏与玉宁本来是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忽然允鎏的一声叹气,又将话题拉到了逢时身上。

    “……时儿,似乎不愿意接受毅康这个名字。”

    玉宁温柔一笑,轻声细语。让允鎏有些浮躁的心情也平静了下来。

    “怎么?又在想着逢时?”

    允鎏点点头,沉思之下,并没有想到玉宁的双眼已经失明。

    “我该怎么样去做,时儿才会叫我一声阿玛……”

    以前别人常说,父子情是债,他还不相信。眼下这般看来,还确实是如此。

    不仅仅是前世种下的债,或许还有今生他对时儿与玉宁的亏欠。

    玉宁见允鎏只说了这句话便没了声响,摸索着便将双手抚上了他的脸颊。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只是时儿他太倔强,有些事情,也要花时间去慢慢咀嚼才能明白……这么复杂的事情,别说是时儿这样一个孩子,即便是大人,也有看不开的时候。你说是不是?”

    允鎏轻轻点头,便将玉宁的手又包裹在了自己的掌中。

    “不然……时儿在府里,确实也是太没规矩了。额娘阿玛又总是宠着他,这样下去,我看也不好。不如这样,把他送到我阿玛那儿去吧……严加管束个两年,也不会这般胡闹了。”

    “……你是说,忽伦王爷?”

    允鎏皱了皱眉,想到忽伦王爷是在江浙为玉宁的娘亲守墓,这般遥远的距离,他竟然感到了不舍。刚想说反对的话,却觉得后背被一个不大的力道狠狠推了一把。转头一看,竟然是逢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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