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莺拼了命想给自己发警报。

    好在,有一点值得安慰的就是,莺莺现在还好端端地站在自己身边。

    从比较自私的角度来说,其他人,嗯嗯了也就嗯嗯了吧;

    只要莺莺没事儿,周泽就能抵得住,并不会觉得这天,已经塌了下来。

    周泽承认这个感觉很自私,但又有什么办法呢?

    一碗水尚且难以端平,何况是人情远近?

    “我想,可能不是我们没长进,而是我们的长进速度,没他快。”许清朗开口道。

    “这个自我安慰,给你一百分。”

    周泽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继续道:

    “接下来,那位到底打算做什么?”

    周泽和老许都没去商讨那些失踪的人现在到底如何了,

    他们是否还活着,是否已经死了?

    因为现在讨论这个,没什么意义。

    “老板,外面又下雪了。”

    莺莺指着落地窗外说道。

    是下雪了,

    不过是雨夹雪,

    而且雨势似乎还不小的样子。

    对于很多地方的年轻人活着小孩子来说,下雪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儿,而“雨夹雪”则是一个很让人苦恼的名词。

    既给了你对雪的希望和幻想,却又往往能把你想堆雪人的念头给浇灭。

    “他这是还没轮到我们?又或者,是把我们几个重点仇恨对象单独留着,想玩一些变态的东西?”

    许清朗没回答,默默地走到书店门口,站着。

    周泽耸了耸肩,

    其实有一点他不知道的是,

    如果不是因为老道的原因,

    导致地狱的谛听出手斩断进程,

    可能现在的周泽和许清朗,也早就“被眼瞎”了。

    …………

    一辆三轮车,

    从马路对面缓缓地被推了过来,

    三轮车上放着很多画卷,

    车夫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

    他没靠近书屋太近,在马路边的路灯下停住了。

    许清朗的目光,盯住了他。

    车夫弯下腰,

    把自己的黑色鸭舌帽摘了下来,

    露出了地区支援中央的发型,

    微微一顿,

    像是在刻意地酝酿着情绪,

    脸上的表情从刚刚的淡漠逐渐变得有温度起来,

    带着激动,

    带着喜悦,

    带着慈祥,

    生硬得像是把自己脸上的皮给扒拉下来,

    又重新用胶水重新黏贴了一个新的一样。

    然后张开双臂,

    脚尖微微踮起,

    “啊,啊,哦,哦,额…………”

    这是在试麦。

    试麦结束,

    老头儿表情生动,声音动情地张开双臂对着站在门口的许清朗亲热的呼喊道:

    “徒儿,

    师傅想死你了!”

    这一幕,

    让周泽想起了之前看的视频里的那位主持人,每年春晚上来的第一句话就是:亲爱的观众朋友们,我想死你们啦!

    许清朗有没有激动周泽不知道,

    许清朗有没有热泪盈眶周泽站在他后头,也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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